【狗绮】见异思迁(中)
三天以后人选定下来了,甚至连婚礼举行的日子也一同选定完毕,绮罗生拿到手的即是通知结果,也是婚礼邀请函。 他拆信封时呼吸有些不稳,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的呆才继续看信,一个字都还没读完,就听会客室外北狗家的管事说:“怎么看了这么久?人呢?” 他敲了一下偏室的门,对里头连名带姓地喊:“绮罗生?” 绮罗生站起来转身,听见饮岁说:“去定制店看衣服吧。” 他恍惚了一下,整个人好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像是将他敲醒了,也像是把他砸晕了。但这些感受都被他藏得很好,绮罗生把手一松,信封轻轻落到桌面上,最上头的一角里印着名字,他瞧也没瞧,嘴角往上牵起得体的弧度:“好的。” 他和饮岁并排往外走,最家的车停在别墅外头,从前他们也住这一片别墅区,北狗出国半年后就搬走了,在首都最高一级的富人中心区入住。 两家人的距离由此拉开,绮罗生那时候刚放寒假,夜里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用手在空中轻轻划了一道,画出一条无形的沟鸿,北狗在这头,他在另一头,沟鸿里注了水,漫成汪洋大海,那头的人渐渐于是看不到了,无声无息地离他远去。
但此时此刻,饮岁给绮罗生拉开后车门,他低头便看见北狗正坐在里面望过来,几年不见对方的性子慢慢养出了稳重,目光里流转着沉静,看向绮罗生时神色比从前还抓人。 绮罗生不动声色地坐进去,为了虚张声势还故意往中间靠了点,显得大大方方。但没过多久北狗却忽然拍了拍两人间剩下的一点空隙,说:“怎么离得这么远,坐过来一点啊。” 绮罗生瞧着那十厘米的距离,动了动嘴:“你怎么不动?” 北狗很买账地挤了过来,靠着绮罗生僵硬的身子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礼服?” 对方的呼吸打在绮罗生耳垂,他偏头躲了一下,很快听到了北狗的轻笑声,绮罗生不自在道:“随便。” 他瞥了一眼北狗,发现后者眼里还有笑意,于是不太高兴地挪了挪位置,挨着车窗坐。北狗也有样学样跟了过去,在绮罗生的瞪视下开口:“是你要和我结婚的,别这么冷淡。” “这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