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罪偿(2)

意识渐渐涣散，他又一次陷入昏睡，又在不知过了多久后再一次被残酷的疼痛惊醒。他咬紧牙关，尽可能蜷缩起身体，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
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远处人的交谈声，仅仅几句的功夫便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佐助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仅仅出于直觉，那股的压迫感已经使他的上下牙不住碰撞打颤。
只差一点了……只差一点他就能解脱了。还请千万……千万不要是那个人。
几步之外响起钥匙开锁的声音，紧接着是铁锁被丢掷在地面上的闷响。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微弱的光亮透过黑布刺激着眼球，他本能地偏过头躲避，将身子向后缩了缩。
紧接着他听到噩梦中的那道声线，熟悉又冰冷，却还似带着云淡风轻般的笑意，出口的话语如同向他宣判死刑。
“很有志气嘛我说。”他甚至还保留着那习惯的口癖，语调渐渐上扬，“不吃饭也不喝水，这么多天了连一声都不吭。”
七代目的嗓音随着脚步一点点靠近，直到停留在头顶的位置，紧接着下巴被那只缠着绷带的大掌扳过微微抬起。

“我问你一个问题，要如实回答我啊。”对方轻笑着问，“你啊，想去死吗？”
佐助猛地一颤。
“我的耐心有限，回答我。”
“你既然……”佐助吃力地从干涩嘶哑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你既然知道的话，何必来问我。”
下巴上的力道倏地加重，直到他感到自己的下颚骨几近要被捏断，对方忽然松开了手，用赞许的口吻道:“很好。”
七代目说完这两个字便转身走了，还未待他摸清状况，对方复又踏了进来，随后面前传来瓷碗底触碰地面的铛响，阵阵酸甜的气味飘进他的鼻腔，他几乎是本能地咽了口唾液。
“吃。”七代目居高临下。
他将头偏到一边，咬住干裂的下唇。
“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一遍，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3，2，1。”
“看来你希望换个方式来吃呢。”
话音刚落，两瓣炽热的唇狠狠撞上来，佐助吃痛地张开了嘴，大量热粥被送入口腔，番茄的酸甜口感席卷了味蕾，对方不断用舌将粥推入他的喉咙使他不得不吞咽下肚。后脑被死死按住，他就这样硬生生被呛进好几大口热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