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待12-23完(22)

绿谷推开玻璃窗的入口门，向听闻声响有如惊弓之鸟转过头来的女孩露出笑容，挥了挥手。
「我能和你一起泡泡脚吗？」
坏理望着他在月光之下依旧灿烂的笑颜，内向地点点头。
绿谷挽起西装裤脚，脱去袜子坐到女孩旁边，适时地保留了陌生人之间应有的距离，仰头发出孩子气的喟叹：「哇！这温水池真舒服！对吗？」
坏理注视着水池内的大脚与小脚，沉默着又点点头。
「小坏理平常都在会馆里吗？有没有去哪里玩？」绿谷侧头问她，「你去过H大吗？就是门口种了两排樱花树的学校，我在教学楼前面有看过你，不晓得你记不记得。」
坏理抬起头看了看他，「我记得……」
「这样，」绿谷笑了笑，「那你是去学校玩的吗？」
坏理不说话了，她似乎意识到这是个不能提及的禁忌，皱着脸摇摇头，垂下脑袋又开始搅她的和服衣料。
绿谷深知不能太逼迫无辜的孩子，垂下肩膀换了个话题。

「你的和服真的很漂亮，是谁帮你做的呢？」
女孩顿了顿，手指放开了衣料，小心翼翼地将起皱的料子抚平。
「是妈妈……她帮我做完衣服，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到现在也还没回来……」坏理的语调开始颤抖，大大的眼睛也开始蓄泪：「哥哥……我妈妈还会回来吗？」
绿谷从简短的几句话间生成了不好的猜想，但他不能告诉坏理。
无论出於什麽立场，他都不能打碎女孩思念母亲丶期待母亲回到身边的希冀。
「会回来的。」绿谷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坏理的头，女孩骤止了哭泣，抬起头看他。
「你的妈妈会回来的，因为可爱的坏理还在这里等她。」绿谷用拇指揩去女孩脸上的泪，露出温柔而予人安心的笑。
他的手和母亲一样温暖。坏理颔首，轻泣着抱住绿谷。
绿谷出久拍着她的背，有感而发道：「你很寂寞吧？哥哥以後生了小孩，让弟弟或妹妹陪你一起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