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以待12-23完(48)

他独自开着车回到学校，出门前被光己问了行踪，他顶着心虚的笑容说要去找小胜，光己轻易地信了。绿谷出久握着方向盘，心里头不断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骗了你。
对不起，妈妈。
对不起──我也许再也不能喊你妈妈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找到了系上的老教授，上回他帮了教授很多忙，一提出想借用实验室的机器後教授很爽快地答应了，很放心地将钥匙交到他手中。
绿谷出久将两颗外观相似度几乎百分之百的药丸分别进行化验，等待结果出炉的两个小时里，他呆呆地坐在实验室的椅凳上，无意识地抠着指甲边的死皮，回想起那个被爆豪胜己否决的胎梦。
苹果树太高了。只凭一个人绝对无法摘到，他爬不上去，梯子也被夺走，鲜嫩欲滴的果实就在眼前，而他却触手不及。
连接电脑的机器更新出化验数据，他点开两颗药的成分量表，比对两者成分的统计量表上数字几乎一模一样。

绿谷出久慢慢吸了一口气，突然摀着脸滑坐到地上，眼泪从颤抖的指间涌出来滑过戒指表面。
如果不愿意让他得到果实的话，为什麽还要任由他靠近？为什麽要让他产生可以做到的希望，再给他无能为力的绝望？
为什麽？小胜？
***
「你们参加我家小姐生日宴的那天，猴子给你们提到生意的事了吧？」
乱波镇定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爆豪，「那个什麽『毁灭者』，是他和他omega的杰作。」
「这种事老子早就知道了。」爆豪冷着脸，握紧拳头：「说点有用的。」
一旁的天盖冷不丁发出一声嗤笑，在爆豪森冷的目光射向他之前，男人先於他开口：「你还是没搞懂，所谓的『毁灭者』，就是利用命定之番身上强悍的信息素制造而成的，能发现到这一点，当然是因为最初的原料就是发现者自身啊。」
跪坐在爆豪身前投下的阴影里，男人抬起了头：「少主他们不要孩子，动手术取出胎儿时，胎盘组织血液溅到beta医生手上某个小伤口，医生意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少主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药材，能让迟暮的八斋会藉此起死回生。药物需要量产，但胎盘一次就那麽一个，少主再怎麽狠也不可能让他的omega反覆怀孕再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