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刚铎骨科】Resuscitation(2)

“你希望我们的位置互换……死的应该是我，而波罗米尔活下来。”
“……正是。”
“……既然你已经失去了波罗米尔，我当尽全力代替他。”
然后得到与波罗米尔相一致的对待。
无论承认与否，他们父子比他们彼此希望的要更加相似，他们分享着同一份幻觉，怀缅着同一个人，却因此而与彼此弥远。
他无法抑制地怀念着亡兄，幻觉中波罗米尔从他身后走上前来，笑着化解父亲冷酷的怒气，再回过身将他拉入怀中。
——他是多么希望波罗米尔再拥抱他一次。
在父亲眼中，他永远无法代替波罗米尔，这一点他那阴鸷的父亲已经身体力行地为他显示过。
可是有一件事，是他可以做得像波罗米尔一样好的：
向努曼诺尔人的城市（而非向他的父亲）献上忠诚，牺牲性命保护她的美貌、她的回忆、她的智慧。
像他一样牺牲自己，他至少可以做到这点。
希望父亲能报以相同的哀恸。而我将追随你，哥哥，伊露维塔没有向人类揭示帷幕后的我们身在何处，而我是如此相信，我能找到你。

凭着我对你的爱，全心全意。
这就是结束了。
半兽人射出的箭将他带回到波罗米尔的身边，他的哥哥温柔地微笑着，用他记忆中他们见最后一面时的眼神看着他。——那时他怎么会想到那就是诀别，而波罗米尔对他说“记住这一天”[1]，他向来很愿意听波罗米尔的话。
[1].Remember today little brother.
“你一向睿智而有远见，怎么会做出如此傻的决定。”
那些没有当着父亲的面流下的泪水，那些在他心中伴着安度因河一并流淌的哀恸，都因他此生挚爱的兄长一句温柔的责备找到了一处缺口。
——我是多么不愿离开你，又是多么不能离开你。
“我会把那些黑暗的过去都带走，当你再度醒来，重新拥抱你自己的人生，你会发现一切都将好转，会有人爱你如我一般，你亦能爱人如爱我；最重要的是，你当然能像我一样，保护我们的人民，敬爱我们的王，埃斯特尔，阿拉贡。尽你所能去辅佐他，不作为我，而是作为你自己活下去，连同我的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