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的老夫老妻(2)

“中也，”太宰治在中原中也身前蹲下来，攥住中原中也的手指，抬眼望向自己的爱人，那双蓝盈盈的眼睛没有什么光彩：“下个月我抽出两天时间来我们出去玩怎么样？” “中也？”太宰治微微抬高声音。 “啊？”中原中也如梦初醒一般看向太宰治。 “我说下个月我陪中也出去散散心…”太宰治话未说完就被中原中也打断：“…你的戒指呢？” 太宰治“啊”了一声看向自己的无名指，那里本该有一枚铂金戒指。 “啊？！怎么会？我记得…”太宰治努力回想这两天的记忆。 “没事。没事。再去补做一个好了。”中原中也安慰道。 我洗手了吗？我……太宰治却心神不宁地站起身来。 中原中也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太宰治就是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很紧急。无论是对中原中也，还是对自己。 “我去洗手间看看吧！”太宰治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总觉得中原中也平静温柔的眼睛里有点什么东西，什么他无法承受的东西。
后来还是没有找到。首领大人以命令形式下令寻找见过的甚至有可能偷走的人，也没有找到。 太宰治也没有抽出时间来陪中原中也出去散心。 “中也可以交朋友嘛。”太宰治放下文件揉揉眉心，然后对呆呆地盯着窗帘花纹的中原中也说。 “……” “中也？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没什么朋友啊…”中原中也转过头看向太宰治，眼里一片茫然。 太宰治突然心痛地喘不上气来。 “嘛中也”太宰治带着点颤抖用爽朗地刻意的声音挑起话题：“中也记得前两天宴会上那位英国的小姐吗？她的香水真是太…” 还未说完太宰治就停下了。 这个话题不有趣。就是很无聊的话题。但是太宰治一时间真的不知道和中原中也聊什么。 他和中原中也的生活都乏味地可怕。工作，应酬。这就是全部。 为了五人计划的顺利进行，太宰治从18岁开始就过上了这样的生活。 整整十年。与神对抗的整整十年。

结束的日子还遥遥无期。 前些年中原中也会强硬地带他去一些地方玩，都是些很近的地方。太宰治没有时间能花在路途上。中原中也还会抓着他看电影，打台球。 后来中原中也就没有那么活泼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等太宰治注意到的时候，中原中也已经不爱说话了。 这样乏味无趣的生活太宰治还没有崩溃，中原中也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毕竟太宰治知道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自由，为了计划。 但中原中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太宰治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支开他，为什么要去做那些莫名其妙的行动。他不知道为什么18岁之后，细心黏人的恋人就忙的不可开交。 “等我回来一定会补偿中也的。”多少次太宰治急匆匆地出门，只能留下一句永远实现不了的话来哄中原中也。 “我…”中原中也努力把涣散的眼睛定焦到太宰治身上：“我做不了干部了太宰，你找别人护卫你吧。
” “什么？中也在说什么？”太宰治扯出难看的笑容。 “我总是走神。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可能对攻击反应不过来。所以……” “中也在说什么啊？！”太宰治大声叫道，收获中原中也茫然的眼神。 太宰治突然泄气。 “听我说中也，你听我说，我……”不能解释，不能心软，为了自由，为了离开这个虚拟的被支配的世界。 太宰治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好说：“明天我们出去度假。怎么样中也？我们一个月都不回来了，我看看去哪……” “我好困。”中原中也答非所问。 “那…中也去里间睡一会？” 中原中也起身走向太宰治。 首领办公室很大，这段距离中原中也走了有十几步。没精打采的十几步。 “太宰。”中原中也站到太宰治身前：“我不想拖你后腿，但是我…真的很奇怪，我很奇怪…” “不是中也的错，”太宰治眼前蒙上一片水雾，声音发抖：“中也病了，我们出去散散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