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驯染就是坠吊的(2)

” “嗯。。。。。。中也，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多好。”太宰抱着中也的腰，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中也的胸口蹭来蹭去，姿态亲昵：“不过是不可能的，因为中也是我的小狗。我只有中也一只小狗哦。” 五年前，太宰治在河边看到了初生小兽一般的中原中也，便偷偷把他带回了家。 中也不认字，不会说话，甚至不会拿筷子吃饭。太宰在自己的衣柜里给他铺了一个床铺，把中也塞进去藏起来。“中也就像哆啦A梦一样啦。不对，中也是狗狗不是机器猫。”太宰治对着那双纯净的蓝宝石一般的眼睛说。 太宰会借口生病，在卧室里和中也一起吃饭。“中也吃那么多，下人们该要误会我是个饭桶了。”说着，太宰夹给中也一块肉。 “中也是我的小狗哦。我会教小狗写字的。”中也没有户籍，没有身份，完全就是个任太宰摆布的小动物。太宰为此极其兴奋。他自认为应该做到主人的职责，因此中也的文学，算数，英文，都是他手把手教会的。
太宰对此热衷地甚至有些病态。“中也是我的小狗。”这种话他一天总要说个十来遍的，五年来竟然也不烦。 “中也。中也。中也。”深夜，太宰一叠声地叫衣柜里的哆啦A梦，拉长着声音生怕吵不醒对方。 “混蛋。” “嘻嘻。中也你过来嘛。我睡不着。”太宰拍着柔软的大床要中也一起睡。 “哪个混蛋两小时前说不要和我一起睡的啊。” “哼哼，因为中也睡姿太难看啦！不过现在我大发慈悲让中也来陪我。快来嘛！” “是我大发慈悲来陪你这家伙。”中也带着睡意咕咕哝哝躺倒太宰身边。太宰熟稔地抱住他的腰，一头扎在中也的后颈。“混蛋你头发蹭得我好痒。”“好啦，好啦，睡觉啦，不要吵哦中也。” 二. “修治，爸爸要你出来一下。”太宰的哥哥在门外这么说。 中也平静的蓝色眼睛便看向太宰。 太宰在抵触。 太宰很不喜欢常年出差的父亲。几乎每次，这位父亲的回来都会给太宰带来伤害。

上次是驳斥了太宰想学文学而非法学专业的念头。上上次是带太宰去了宗族聚会，太宰回来说幽暗的房间里十几个人全部都一声不响地嚼着饭粒，叫他不寒而栗。 在中也看来，这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正常的父子关系就是这样的啊，太宰却总是仿佛被大大伤害了一样。“正常？中也懂什么正常？明明是只8岁还不会拿筷子不会说话的小狗！中也才不正常吧！”太宰用夸张而恶劣的语气说道。 太宰从父亲处回来，就一声不吭地扑进了中也的怀里。 “中也，我们走吧。”太宰头扎在中也怀里，闷声闷气地说。 中也情不自禁地揉上太宰软茸的黑色乱发。“你要离家出走吗？”中也对此并不奇怪。倒不如说他一直在好奇，太宰还能在这个宅邸里忍受多久。 暮春的青草像心里的杂念一样疯长。中也看着火车窗外连连绵绵掠过的草地发呆。太宰在旁边睡觉，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的肩上。
“中也，太亮了，拉窗帘。” “你睡了一晚上了。” “哼哼~” 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两个孩子，决定去管理混乱的横滨碰碰运气。“横滨现在的黑手党在发疯哦。中也可要保护好我。”太宰笑得眼睛像狐狸一样眯起来。 两个十四岁的少年住进了无需身份证件的城中村，吱吱扭扭的门框被中也甩地山响，小小的公寓只有40平，装修惨淡。房子外面黑手党掀起的战争乌烟瘴气，房间里两个孩子抱在一起沉睡，呼吸亲密地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