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3)

“来了。”他笑成了猫，志在必得。
王源没吭声，绕过他去角落里取球杆。他今天的打扮也着实令王俊凯大开了眼界——黑白条纹的棉T，松松垮垮，配破洞牛仔，奶白色的肌肤惹人犯罪。最不寻常要数发色，这老师眼中的乖宝宝，同学口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竟也会染发？！
日系的棕黄，过长的额发被抓成一个揪。“氧气系少年”——王俊凯脑子里平白飘了这么几个字。
跟着就是一声口哨，换来一记不痛不痒的眼刀。
“比台球么，”王源问，“我没打过，不公平。”
“你不是学霸么，一学不就会了？”旁边有人起哄。
王源抿了抿唇，看向王俊凯。对方没说话，眼神带着勾，被王源解读成挑衅。
“我教你。”他说。
闲杂人等在王俊凯一个眼神下，自觉退出教学围观。门一关，王源猝不及防被压在球桌上，王俊凯一手握杆，一手覆在他腰际，整个人从背后完成环抱的动作，把小学霸困在球桌与他胸前的方寸之地。

是近的能听到心跳声的距离，王源想。
“有腹肌，”见他没什么反应，王俊凯顺杆而上，“八块吗？”
一记肘击，王源这才想起来反抗。两人扭打着在沙发里滚作一团，王源本就宽松的上衣愈发凌乱，配那泛上些水意的眼，险些叫人以为他们不是在打架而是调情。门外的小弟问了一声，王俊凯叫他们别管，压着人自行验证是不是够八块。
“摸够了吗？”王源冷声道。
“够。”王俊凯拉他起来，帮王源整理乱掉的衣衫，险些又把人呼吸搅乱。
这么一折腾，王源学着总集中不了精神，心不在焉。王俊凯也看出来他不在状态，胜之不武，牵着人换了个地方。
“溜冰场？”王源笑得恣意，“这我强项。”
换好了冰鞋，他先满场里溜了两圈，轻巧地仿若林间翻飞的燕。自从上了高中，许久不曾在冰场上撒过野，王源都快要忘了屁股摔成两半痛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