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少年事件簿N之No.160（一百零二）(2)

“你看上去为什么一副心存侥幸，认定自己不开口的话还是能够辩解转圜似地表情？我们都那么小心地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处理掉布下的糯米纸后还用湿布擦拭了一遍，他们都能够找到蛛丝马迹，还能模拟出事情的大体经过，根本没有理由隐瞒。”他说出了极其愤怒的控诉，把火气都发泄在了对面这个依旧淡定的男人身上，“所以你为什么非要邀请他们两个来这里？非要和他们举行什么比赛，这场比赛是你输了！而你还没有胆量承认这一点。”
相庭筑见依旧没有说话，表情却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的嘴角动了动，牵扯出一丝怪异的姿态，能看出他被刚才这番话弄得不太高兴。
他依旧沉默。
千金良城被弄得焦躁不已，他深吸一口气，视线看到一侧摆放着的酒瓶，无法继续承受地走了过去，拿起来倒了一杯。大半杯白葡萄酒下肚，酒精让他砰砰跳动的心脏平稳了很多，被微微麻痹的感官让精神恢复冷静。
“你可以继续保持这副模样到地老天荒，我不会陪你继续玩了，我不想再继续牵扯到这场比赛中。”他的声音里也带着和刚才不同的安定，听上去倒是理智很多，“反正一切都暴露了，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就坐在这里等待暴风雪停下，等警察把我带走吧。”

他的话语让人意外，没人料到他会束手就擒。新堀加央的脑袋转来转去，在他们两个之间不断地来回看，大眼睛在他们的脸上不断地停留，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我真的对这种场景永远都看不厌。”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提高了声音，有点煽风点火似地说，“相庭……或者七文先生，无论你是谁都无所谓，给点反应吧，在我们被千金良杀掉之前让我吃一顿好的。”
他毫不在乎地说着一些很不吉利的话，惹得大多数人都表情变得怪异，不过并没有任何一个产生恐惧的感觉。
事情也总不能让千金良城一个人做出表演，相庭筑见终于有了动作。也不知道是他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还是新堀加央的话起了作用，他们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地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让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没有那么明朗，没有那么大方张扬，倒是很像那个会把玫瑰花瓣贴在卡片上，并且替它们画上手脚的人。
他伸手抓了抓头发，抓散了梳得很整齐并且大概上过定型水的发丝，让它们胡乱地翘了起来，一直保持着良好姿态的身体也变得放松，透出和高远遥一很相似的慵懒。
“你说得没错，再这么继续下去也没意思，被抓出来就是输了比赛，也没必要做出多么难看的模样不断狡辩，我可是也信奉着魔术师所信奉的那一套——魔术师如果让观众看穿自己的魔术那就应该立刻放下幕帘。”他看向金田一一，满脸可惜地说，“你原本就是我请来的观众，就算你并不想要做观众，成了哥哥的合作者，那我也还是要给你们鞠一个躬，放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