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光并行（十九）

第十九章
金田一一眯了眯眼睛，严肃的色泽又从他的眼底迸射出来。高远遥一苦笑了一下，猜测到他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视线又投向那朵小花。
“金田一君，你很讨厌这样的我对吧？”他问。
“嗯，很讨厌。”金田一一无比坦诚地回答。
意料中的答案让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想要做什么让自己好受一点，纠结了一会却只是摇了摇秋千。
“我做过这样的梦，梦见自己在悬崖边徘徊，悬崖下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哀嚎的声音从深远的地方传上来，而另一边是宽阔平坦的土地，被温柔的阳光笼罩着，充满了安静舒适的感觉……”高远遥一的声音渐渐地像烟雾一样轻柔起来，有一种想要触碰就会消散开的感觉，“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月亮，在充满阳光的地方，月亮仿佛像要随时消失的虚幻的存在，在黑暗的地方才能散发出光辉。”
换了一口气，他的语调又重新凝聚起来，视线也移回金田一一的脸上，用一种有着无奈，有着自嘲，像是祈求又像是哭泣般的表情看着他问。
“呐，金田一君……如果有一天坠入悬崖下……如果有一天我杀人了，你是不是会永远都无法原谅我？”
“是。”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和停顿，金田一一很坚定地说出了答案，“我不会刻意疏远你，也会继续把你当成朋友，相处的方式也许和现在没有很大区别，可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