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少年事件簿N之gift（八十九）(3)

温曳的语调越来越怪异，自责的情绪把他带进了崩坏的漩涡。加隈浩司用一种无法理解的表情看着他，怒火也更加地旺盛。
“可是你不能这么做啊，法华对你……在你们用设计师交流对话的时候我仔细地观察过，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会和法华这么心有灵犀的人，我也感受到法华和你讨论问题时所散发出来的愉悦，你对她也特别地有耐心，如果有投资人对她说比较难听的话，你也下意识会产生挡在她的面前保护她。”加隈浩司深吸了一口气又无力地吐出，“你们两个之间有着特殊的感情，我们都看出来了，我不相信你自己不知道，亲手杀掉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滋味……”
这句话说得温曳的眼神冷了下来，不是以往那种没有波动的冷漠，是像是金属利刃一般的冷锐。
“就像是你当初对舒沁姐姐见死不救那样的滋味吗？”温曳毫不客气地讽刺着他，接着嘴角扯出一个笑容，眼睛愉悦地弯了起来，“我很享受杀掉锦织小姐的过程，她说剧烈的疼痛能够让她体会到自己的罪恶，这是她应该承受的报应，自己亲身品尝过后也算是赎罪了，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见舒沁姐姐，我替她高兴。”

这段话透出某种让常人无法理解的扭曲，长期被憎恨侵蚀的他们的确已经扭曲了。
金田一一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扭曲，脸上的不赞同浓重起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金田一一反驳着他的意见，然后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很悲哀的眼神看着他轻轻地问，“如果你觉得这个过程很值得高兴的话，当时你为什么要哭呢？”
温曳的身体很明显地一震，惊讶地看着金田一一，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过了好久他的表情一点一点恢复冷静，这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们两个的思维很多时候的确很一致，却完全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只是因为抱着一致的仇恨而已。两个互相憎恨的人除了报仇还会产生别的想法吗？”温曳说，“锦织小姐一直放不下的人是加隈先生吧，她主动把杀掉加隈先生的事情交给我，这是下不了手的表现。”
加隈浩司苦笑了一下，和他的想法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