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网中人&梁皇无忌】左右手(2)

梁皇无忌皱着眉，似是把这话憋了很久。
“人都愚蠢，不用为他们耗费心力。”网中人站在高处向下望，心里暗暗警觉。“如果你魔心有碍，就去解决掉它。”
“你解决了黑白郎君么？”
网中人眉头一跳，差点以为梁皇无忌在挑衅。可那不是梁皇无忌的性格，他作为“魔之左手”，帝鬼之盾，是整个修罗帝国最沉得住气的魔，公然挑衅不是他会做的事。
“迟早的事。”网中人重复道，“南宫恨迟早是我的手下败将。”
梁皇无忌默然片刻，说：“人都很愚蠢。”
网中人不知想到了谁，竟补充道：“哪怕修为很高。”
梁皇无忌看看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赞同地点点头。
05.
网中人在后来的轮回里洗掉了这段记忆，但灵界的大师兄还记得。
梁皇无忌想，那应该是他和网中人最后的共识。
人类都很愚蠢。
只是那一刻他们所说的话似乎全然相同，内中之意却天差地别。默契无双的左右手最后一次合在一处，却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分歧在那时已经埋下，到头来刀剑相向似乎也并非料想不到。
06.
上一次灵魔大战他们是帝鬼的左膀右臂，配合默契无间，最是叫人倾羡。师弟煞魔子在背后看他们，眼里都是崇拜。

谁能不崇拜梁皇无忌？“帝鬼之盾”的背后，有谁能不安心？
这次灵魔大战，那面盾却是挡在修罗帝国前的一块硬石头。
太了解彼此不是好事，梁皇无忌想，如果网中人就在面前，他会怎么出招呢？
07.
你要当人，不当魔，那是你甘愿受缚。
夺命毁法虽本性，身属魔罗心向仙。
哈。
网中人驱动群魔再攻，心里除却嘲讽，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怜悯。
为什么束缚自己？梁皇无忌，你难道和我不是同样想的么？你难道不是和我一样觉得人类愚蠢，为什么又要保护他们，为什么拿那些蠢规矩限制自己？
如果你肯用魔气，怎么会一直被动挨打？
梁皇无忌，邪神将，你变软弱了。
就算我按你的预判出招，你又怎么挡得住呢？
08.
网中人从高处向下看，群魔狂舞里他对上梁皇无忌的眼。
他忽然有些明白，原来他之所以似乎从未看懂过他这位曾经的同袍，不是因为他不善于观察。
而是因为，邪神将从来只站在妖神将身边。
又叫网中人如何能看清梁皇无忌的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