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非】无人生还-极光与猩红、01(3)

“这是两个问题啊哥哥，我们还是先说第一个吧。”小魔鬼抹了把脸：“这是脱离躯壳，即死亡之后的灵魂的最后一个梦境，在这个梦境里，灵魂归入大源，最终消失……好的请不要做出那副要杀人的脸色，我们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才进来的不是吗？”
路明非点了点头，于是小魔鬼继续往下说。
“最后的梦境，姑且这么称呼吧，这个梦不能用所谓的噩梦与美梦来定义。但是非要说的话，梦与梦之间还是有差别的，依照哥哥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来看，陈墨瞳最后的梦应该是走马灯。”
“走马灯？”路明非咀嚼了一下这个词：“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甘愿赴死的灵魂，会梦到之前的事情。”小魔鬼说道：“等到她再一次走过与之前无二的一生，梦境就结束了，灵魂也就彻底消散了。”
“……这样啊。”
沉默了一会儿，路明非才说道。那种窒息感再一次蔓延过喉咙，他似乎又看到了猩红与极光，回归过去的少年 站在洗手间里，默默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小魔鬼很难得的没有刻意去戳路明非的伤口，但是他却只需要这一句就能明白诺诺究竟是怎么死的。

如最后想要杀死自己的他一样，看着最后一个同伴，看着自己的小弟在自己怀里死去的陈墨瞳最终放弃投降。她没有选择放弃这场本就不应该存在的逃亡，回到正常的世界里去，而是选择了带着路明非的尸体回到了之前他们短暂藏身的小木屋，然后在风雪里作为唯一活着的那个守夜人，在嗅着尊贵血脉而来的死侍的潮水中战斗至呼出最后一口气。
而等到她的尸体都冷硬成雕塑，被她保护的路明非的尸体才睁开眼睛，不死不活的怪物看着她站在那里，却已经失去了流泪的能力。
“原来是这样啊。”
他低声的，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的，路明非又重复了一遍。镜子里的小魔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抬起手，啪的打了一个响指。说来也奇怪，就像是黑客帝国电影里黑衣人掏出的黑色小棍棍一样，随着这个响指声，路明非能感觉到他的情绪被塞回了某个匣子里一样，一瞬间，抽离了情绪的他甚至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站不稳一样。
“这样好一点儿了吗？”
收到路明非的点头，小魔鬼继续说道。
“好了，时间不多了，好戏马上就要开场，我们来说第二个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