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蔷薇刑-67、新年①(2)

琴酒嘴角却泛起了一抹苦笑：“希拉是个很好的下属……所以我希望她死而无憾……”
“我也是。”她迅速说，“所以，所以我才说那些话的……这只是个恶作剧……”
“我知道，恶作剧。”琴酒颔首，“你不必往心里去，我也不会……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那些毒液变成气体后，毒性大大降低，所以，医生说我的眼睛会随着毒素代谢恢复，你也不必有什么内疚……你要是真的想走，能逃走一次，必然能逃走第二次，雪莉，我是折在你手里了，杀过那么多叛徒，只有你活着走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你说你走，我绝不拦你，就这么一次。”
雪莉的呼吸声逐渐急促起来，琴酒的目光无法聚焦，可她好像能看得见，看得见他眼里的情深似海，看得见那种几乎要将她窒息而死的痴缠。
琴酒伸手往她脸上一抹，指尖感受到了她面部肌肉的触动，眼眶附近的温度在升高，他一笑，却叫人觉得无比苍凉：“一直被你拒之千里的人是我，受伤的是我，白费力气的还是我，你哭什么？”说着，他的另一只手也抚摸上了雪莉的侧脸，脸颊靠近了她的小脑袋，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就好像飞过一只苍蝇，他都怕被听了去。

从琴酒动了心魔的那一刻起，他就做什么都是错……
想尽办法让雪莉远离危险，却反而让雪莉更生气，做什么都是想着雪莉好，可是不知怎么了，却好像怎么做都讨不了这小鬼的开心……
他说：“别的人给你的关心，我也做得到，可是你不要……为了你喜欢的人，我跨越半个地球，就为了被别人打三四枪还弄瞎了眼……所有人都把同一块蛋糕递给你，你谁的都吃，只有我的，你一定不会碰，就是这样，对吗？”
雪莉心底一痛，万般情绪宛如老榕树一般盘根错节，将她纠缠在中间不得释放。
她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一步，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腰。
抬起头来却见他涣散的目光中透出来的却尽是温情脉脉，身边被他的气息填满。
琴酒感觉到了这个少女抱住了自己，他几乎要不敢呼吸了，这排山倒海而来的欢喜，却在接触到他的那一刻成了一只蝴蝶，只怕呼吸一大，就要惊走。
耳边传来她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仙女手中的竖琴，清澈而空灵，在对着他说，只对着他说：
“我……我打算跟学校递交辞呈……我觉得我确实不适合做一个教书育人的教授，我……我脾气比较个性，总是骂学生，也许我更适合去外面开个研究所，去研发我想研发的药物……我现在觉得步美说得对，我这样的人，不去发光发热，好像本身就是一件浪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