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蔷薇刑-13、狼与牙(3)

小手缓缓从他衣摆滑落。
琴酒保持着凉薄的微笑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大雨，雨幕密集，打在遮雨棚上，他闭上眼睛，就好像在听一场遥远的枪战。睁开眼时，他看着窗玻璃反射出来的雪莉的影像，他转过身看着本尊那张惨白的脸：“雪莉，你就没想过，我现在还保持着对你的尊敬，只是出于知遇之恩？你真以为你现在命令得动我？”
他凝视着这张倔强的小脸，惨淡又惨白，没有半点平日里那鲜亮的红润，琴酒从未见过雪莉露出这种深色，就好像中了巫术一样，毫无生机。
雪莉将一双小手搁到了背后：“我现在当然命令不了你，你直接听命于那位先生，和我平起平坐，再过几年，恐怕都可以直接命令我了吧……哦不，GIN……鸡尾酒的心脏……那位先生真看得起你，你一定会有直接命令我的那一天的……所以，我的人身安全，怎么敢劳您大驾来关心呢……”说到这里她伸出了手，“还给我，我给你的那把伯莱塔，还给我，我就不信，没有你，我还保护不了我自己。”
琴酒没有掏出武器，他将雪莉的手缓缓按了下去：“从你把枪交到我手里的那一刻起，就默认你放弃对枪的所有权了，当然，从你把我放去银三角的那一刻起，也默认你放弃对我的掌控了，现在想收回，晚了……”

雪莉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神里尽是惶恐。
他继续说：“一直陪你玩这幼稚的游戏我也累了，我很忙，如果护卫员不合你意，麻烦雪莉小姐多多包涵，多多磨合，多多忍耐……玛利亚。”
“是？”
“几点了？雪莉小姐该休息了。”
玛利亚连忙跑过来，轻轻推着雪莉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是啊是啊，都快几点了，有什么架明天起来再吵也不迟……”
时针已经转到了12的位置，琴酒独自伫立在落地窗边，夜雨依旧唰唰下不停，他嘴边咬着的烟已经结了灰，他没注意去弹，只是由着它们自由落体到自己肩膀上、胸膛前。有一阵风卷着雨点从窗缝刮进来，淋到了他的脸上。
玛利亚端了一杯加了冰的烈酒过来：“先生也该休息了，要是连你都倒下了，那雪莉小姐可能就真的要出事了。”
他接过酒，轻轻晃着冰块，望着暴雨倾盆：“雪莉睡下了？没和你闹？”
“当然没有，还跟我说明天也要下大雨，让我不要出去采购食材，她可以吃泡面凑合一下的。”玛利亚说，“这么懂事的孩子，我可不信她会无缘无故打人。”玛利亚看向了二楼的方向，“那个大原诚肯定做了什么让雪莉感到害怕的事情，先生应该也看出来了，只是我不懂，先生为什么要对雪莉说那么残忍的话？她也不过是个小孩和你玩家家酒游戏而已，你何必那么认真，说起来好像很难伺候，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