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蔷薇刑-11、反抗(4)

雪莉指了指两个护卫员的房间。
琴酒会意：“是，是我的责任，让最讨厌被监视的雪莉受苦了。”
“先前你许诺我的事，还算数吗？”
琴酒想起，过去他曾许诺雪莉，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雪莉，就得让上面把她身边的“监视器”全部撤掉。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冲动，他想看看自己到底能挣脱雪莉多少，想看看雪莉能拿自己如何。
他故意说：“我答应过吗？”
那一瞬，雪莉的表情变化，让琴酒头一回强烈地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感，比弄死那个团伙还要痛快的感受。
他开始在心里推理雪莉的下一步，是一如既往地，用她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往他心窝招呼一脚？还是拿那双绵软的小手，像海绵一样甩到他的脸颊上？还是像个小女孩那样，狠狠推他一把，让他朝后摔一个大跤？这些对他而言，都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可是雪莉却什么都没做。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抱怨的表情都没有做，琴酒所推理出来的那数种反应，一个都没有猜中。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跳下了小沙发，踢开了那双拖鞋，顺便也踢掉了那双他亲手脱下的小皮鞋，穿着白丝袜的脚缓缓踩着地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静静地走上了楼。

小庄园里安静极了，仿佛所有人都睡着了。厚厚的窗玻璃反映出了琴酒的模样，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他黑色的衣服上，像是镀了一层金。透过玻璃窗，他看见了小花园里的秋千，那个秋千是落地的秋千架子，秋千安安静静地垂着，用金属链子勾着秋千，再也不会被轻易割断绳索了。
他的左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自己的右臂……
他突然有些烦躁，雪莉的反应，并没有给他带来快乐，甚至带来了严重的反胃感。他甚至觉得，可能被雪莉踩一脚，还痛快些。
他从地上站起来往楼上大步迈去，雪莉的卧室门被反锁了，他根本推不进去。也许他太久不在她身边，雪莉都忘了，整个庄园的钥匙，都在他手里；又或者雪莉根本就知道无法阻拦他，只是在那儿虚张声势；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根本就是等着他开门；不然就是她对这位执事官彻底绝望了……
而他对于选择哪个做法毫无头绪。
琴酒突然发现，这个倔强又别扭的少女，比刀光剑影的犯罪团伙还要难对付。
他在雪莉门口稍微站了一会儿，听到屋内传来她微微的响动，直到最后没有了声音，他才离去回到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