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夏日里的最后一朵玫瑰（2）风信子（GS）(3)

她收起了枪。
“你说，这个花，是他让你种的？”
“准确地说，是他命令我种的。”莫尔多瓦挑了挑眉毛，说：“那一天，你的蓝鸢尾花谢了，后来你估计忙着和这个男人勾心斗角，都忘了换上新的花。所以他翻了一下你那本书，让我换上这种花，你还不明白吗？紫色的风信子，表示——对不起。”
志保不说话。
莫尔多瓦拿起瓶子里的雏菊假花，说：“我总觉得命运早就暗示了你们的结局，雏菊，花语是藏在内心深处的爱——Sherry，你们如果早点发现你们藏在内心里的情愫，该多好？蓝鸢尾，花语是宿命的游离、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易碎且易逝的爱情。Sherry，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们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你们这种彼此纠缠的命运？”
志保没有说话，痴痴地望着那一片紫色的风信子花海，仿佛每一朵风信子，都在说“对不起”。
许久，她一笑：“等我找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我发邮件给你讲这个故事吧……”

【十年后】
志保以假名假身份来到了阿姆斯特丹的公墓。
莫尔多瓦告诉她琴酒的骨灰被伏特加偷偷埋葬在了公墓的一个低调的小角落里。她捧着一束花走到了墓碑前。莫尔多瓦已经在那里了，她摘下了墨镜，笑着打招呼说：
“好久不见，Sherry。”
志保点点头行礼。
“十年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莫尔多瓦问。
“挺好的，培养了几个和我一样聪明的天才少年，学生们人品也非常好，我后继有人了。”志保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显然，说到自己的成就，她永远是那么的自豪。
“你留在琴酒手腕上的咬痕，一直到我送他进焚尸炉时都没有消退。”
志保苦涩地笑了笑：“是吗？那我咬地太狠了些。”
“以前我经常问他，知道你死了以后是什么感觉，现在该问你了，你是什么感觉？”
“天空突然一片辽阔了。”她开玩笑一般地说，“乌云消散，阳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