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天窍之妙不可言(5)

一时龙宿倒在侠仙腿上，拢了他腰，埋首在腹间喃喃自语。侠仙两手无处安放，只得搭在他肩后，若有似无拍抚两下。这姿势与打坐截然不同，难以养神。龙宿一动，侠仙立刻正襟危坐，只眼角眉梢的湿意泄露困倦。
周遭光景如梭，再睁眼时，他倚在龙宿肩上，而那人正笔走龙蛇，落下一串词和那枚瘦金体私印。
“可算醒了？”
怪哉怪哉，这话由他问才对，侠仙揉了揉眼角：“倒打一耙说得就是你。”
龙宿盯着他红通通又湿漉漉的眼，似笑非笑道：“耶，真是秀才遇到兵，枕着吾醒来的人是汝啊。”

“还不是你又——”话说到一半，侠仙拿起他刚完成之作。
“吾‘又’如何？”龙宿不动声色。
“这不是昨晚的——”侠仙指着画上柳枝顾左右而言他，“那幅是秋山。”
“这幅不好看么？”
“好看。”龙宿笔下梅兰菊竹皆是出彩，但灞桥折柳更是一绝，风拂细柳不度玉门，满是离情，“你很少送人画作。”
还一次两幅，那次他走得早，可没见到什么折柳图。
“值得。”龙宿仿佛没听出弦外之音，“虽说送一卷佛经或许更好，到底不合当初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