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剑】须尽欢（九）(4)

剑子不明所以，只觉浑身怪异，在他松开手时飞快下马。
“完璧归赵。”龙宿适时递上那管紫金箫。
“待救回凤儿姑娘，再还我不迟。”剑子没有接箫，一身白衣融入夜色。
这是承诺么？
龙宿摩挲着箫孔，待他消失不见，双瞳之色一点一点沁红，背后涌现大群黑蝠，遮天蔽日盘旋在半空。
“查清楚。”
很快，黑蝠四散，不知所踪，道前一片宁静。
回农家的剑子自然不清楚这一切，他进了院，见自己和笑封君那间屋亮着灯，人影幢幢。
“你动过真气？”门一开，笑封君就坐在桌边，上下打量他。
剑子斟了一杯微冷的茶，仰头喝下。
笑封君皱起眉：“剑子！”
“放心，我没出剑。”剑子抿了抿干涩的唇，“笑封君……我记得小时候你来道武王谷，是因为邻家妹妹走失，你在深山老林里找她，结果深陷泥淖，被路过的师尊所救。”
笑封君面色一僵：“是我贪玩，没照顾好她。”
“你一直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剑子的手抚过他放在案上的刀柄，“故而勤练武功，希望能好好保护身边的人。”

笑封君垂下眼，虎口紧绷，浮现道道青筋：“吾不会再让遗憾发生。”
“我相信……”剑子道，“你是最能将心比心的。”
笑封君抬起头，恰迎上同修那明澈的眼眸，他有一丝狼狈地别开脸：“你到底在说什么？”
“哎呀，你看我真是晕头了，尽说些废话。”剑子扶着额，“你前些天才救过一个女子。”
笑封君欲言又止。
“早些休息。”剑子拍拍他的肩，“明日你还有比试。”
一弹指，灯火灭了，师兄弟面对面打坐。黑暗中的笑封君，心神不宁，气息越发凌乱，小周天运转到中途便生障碍，迸发强劲的真元，而这真元已不如昔日那么纯粹……
多年同修，剑子似有所感，在其抄起佩刀跳出窗子的刹那，也跟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地移形换位，到了十几里外一处隐蔽的洞穴前。
笑封君一横刀，头也不回道：“站住。”
“你引我来此，必有缘故。”剑子了解他的性子。
“既看出那一刀是我所发，又何必装聋作哑？”笑封君深吸一口气，“几个小丫头就在里面。”
剑子先是一喜，随即忧心忡忡：“你有苦衷，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