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顾】鸳鸯(2)

“鸳鸯……呸！原炀。”顾青裴在说顺口了四川话之后一时没改过来，脱口而出。一直没有大舌头过的顾青裴，好不容易咂一回舌，这把原炀惹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个屁！”顾青裴看着牵着自己手已经笑弯了腰的原炀佯怒道。
原炀笑的满脸通红，他不停抖着肩膀站起来，“我，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笑了，你想说，噗哈哈哈哈哈哈说什么？”
顾青裴抹了一把脸，他有点被笑烦了，讪讪道：“你笑归笑，别往人脸上喷口水行吗？”
原炀看他满脸写着嫌弃，更是笑的一发不可收拾，“好，我哈哈哈哈哈哈，以后不往哈哈哈哈哈哈你脸上喷口水，我往你嘴里喷好吗哈哈哈哈哈哈。”
（顾青裴：你别是个傻子吧.JPG）
顾青裴看着笑到鬼畜的原炀想抽回自己的手，不跟这个脑残待在一起，人都说脑残容易传染。却在刚有点动静的时候就被原炀牢牢抓住，“别笑了，你看别人看你就跟看个神经病似的。”
原炀回望四周，收了收咧开的嘴角，轻轻在顾青裴鼻梁上刮了一下，“哪有什么别人，明明是你看我像个神经病，你又挤兑我。”

顾青裴挤了挤鼻子，“对，是我，我可不希望我有个刚从医院里跑出来的男朋友，没那闲工夫照顾你，”
顾青裴看原炀稍微正常了点，刚想抬脚往前走，却被原炀一把拉回怀里，原炀紧紧抱住他，“我没有笑你，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可能跟你一样太高兴了。跟你一起见父母见朋友的场景，我在……梦里畅想过好多次，可是每次梦醒，我面对的却只是一间曾经有你的空房，”原炀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那房子，我砸了很多次，又自己半夜起来修复了很多次。你的衣服我从衣柜里拿出来摔到地上很多次，最后又拿熨斗烫平放回衣柜里很多次。几次逃离那个屋子，可是我只有回到那个屋子里才能梦见你……”
原炀轻声倾诉着，自己都没觉察到眼泪已经滑下脸旁，“顾青裴，我有一段时间真的像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近乎疯魔。我恨你，恨到想掐死你，可当你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时，我却连动你一根头发的勇气都没有……”
原炀把顾青裴越抱越紧，顾青裴隐约能听见自己骨头在响的声音，但他无暇顾及别的，因为他能感觉到原炀温热的泪水已经把他肩头的衣服浸湿。他心酸的厉害，情绪也被原炀逐渐挑起，泪水漫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