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养父是寡妇那我泡他也没问题吧(2)

手底下的男孩笑起来，“在pub厮|混两圈立马无师自通。” 中原中也威胁意味地捏了两把男孩脸上的婴儿肥，冷声道：“少去那种地方。” 少年惊奇道：“中也你是|黑|手|党|不是幼稚园|男|老|师吧？” 中原中也松开他，解下皮质项圈，从一旁的抽纸里刷啦啦抽|出几张粗|鲁地擦|拭|后颈——这是一间相当豪华的总统套房，宽大到可以任由好几个人|打|滚的床被华丽的床幔半遮半掩，昏暗灯光下能看到床|上|地|下散落着抽纸、不明所以的红皮书、染|血的绷带、伯|莱|塔、子|弹，以及少年脱|下的一只|小|腿|袜和吊袜带，一种|暧|昧|的气氛|氤|氲着上升，暖烘烘得要叫人|神|魂|颠|倒——而中原中也毫不在意，甚至在|镇|静|剂|作用下还有点犯困。 男孩侧躺在柔|软的床|上，用一只手去|描|摹|中原中也的脊|椎，而与他轻|柔|的|动|作|不同的是绵里藏针的语气：
“中也难道在为他守|寡吗？” 中原中也懒懒地瞥他一眼，失血过多导致他现在眼皮子直打架，“他活着我没为他守|节，他死了我守什么寡？” 这话倒没错，少年想着，这几年在北美陪着他的人是我，阻挠他|约|炮|的也是我——虽然还是没上本垒，但是总有一天的。 “那中也，”少年|吻|了|吻|他的眼睛，里面的蓝色像极了融化的冰海，“你是在哭么？” “大概吧。”中原中也这么说道，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了。 那张稚|嫩的脸在眼前，可在黑|暗的眼睑内部由大脑复制出来的同一张脸却不断变换，最后定格在一张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的脸上。 “——太宰。” 中原中也带着津岛修治——就是那个烦人的小孩——走上飞机时，他换下了装嫩的衬衫背带裤和小|腿|袜，穿上合身的黑西装，颜色寡淡得像一张老照片。中原中也只需要看着他，就好像多年|前的记忆在他身上张牙舞爪着复苏了。

他毅然斩断的过去追上了他，如机车车轮碾过脑海，沿途洒下的少年的大笑和轰隆隆滚过的时光在大脑神|经里震荡。 他问：“怎么穿成这样？” 津岛笑着说：“参加|葬|礼不就应该穿西装吗？” 中原中也头疼得厉害，不耐烦地甩上机舱门：“我看你开心得像参加婚礼。” 飞机从地面滑过拔升至天空，掠过云海最后在平流层平稳地飞行。 津岛盯着窗外触手可及的天空，在心里做了一番比较后觉得还是中原中也的眼睛更好看。然后转过头来想撒个娇，却发现中原中也已经靠在座椅上闭目小憩，甚至还绑着安全带。 津岛不|安|分|地探过半个身|子去用手指|拨|了|拨|安全带，同时想着中也这种人在路上看见老奶奶都会扶着过马路吧？ 飞机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津岛猛地一头栽倒到中原中也|胸|口，撞得伤口再度撕|裂，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少年鼻尖。 他起身心说不好，这下中也怕不是要拿我去垫脚。
在他迅速构建上百个|脱|罪|的借口时，中原中也睁开了双眼。那眼睛没有在看他，完全是涣散的，掠过他犹如掠过某种植物、某座山峰。 少年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中也？” 机舱内爆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身经百战的空乘也抑制不住恐惧，因为飞机正在飞速坠落，仿佛好似在一瞬间遭受了数倍的重力。 异能力使用时总是有微弱的声音，那是超越了人智的天外之声。津岛在那一瞬间听到了神明在云端审判人类的、暴|虐、无序、混乱之音。 少年忘却了呼吸地看着，他知晓中原中也的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还有更强，也更不可控的一面，但一直未曾得见。他几乎要嫉妒起远在横滨的某个死|人来。 ——可他已经死了啊，少年心脏颤|抖着满腔愉悦地想，只有我了，中也只有我了。 飞机仿佛被丢进滚筒洗衣机里，无形的力要将它碾碎。中原中也的座椅炸开，衣袖撕|裂，黑红的纹路|爬|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