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成西叶）流光·却（完）(10)

身材不够姑娘你就不要出来跳。
李建成在心里恶毒的说了一句，坐在吧台前，“blue monn。”
此时灯光晦暗，蹩脚的音乐疯狂嚎叫，仿佛女人充满羊水的浑浊子宫。
他身边有人抬头。
李建成很应景的低头，映入眼中的是漆黑的发，漆黑的眼睛，和苍白瘦薄如纸的面孔。
——关于这场相遇，多年后李建成说，叶，我当时第一次见你，你仿佛幽灵，随时会死去。
叶孤城答：如是幽灵，就不会死去。
李建成笑：你苍白到即便是幽灵也会死去。
他沉默片刻，固执回答，幽灵不会死。
他便大笑，抚摸上他的头发，然后从指尖开始亲吻到唇角。
这自然是后话——
流光倒涌，时间是现在，李建成看着那个苍白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指尖触到对方的杯沿——那男人刚刚喝过，还有水润感觉。
“名字？”
“叶孤城。”
声音锐利一线，有若上古名剑。
“要不要去更好的地方喝酒？”他邀请。

他看他，便答应。
于是两人去便利店拎了几网兜啤酒出来，翻墙跳进隔壁大学，到了湖边，朝草地上一躺，看星星，喝啤酒。
叶孤城忽然开口问，“哪，那个人是怎样的？”
李建成知道他问什么，于是嘴里的酒苦涩了起来，半天，他捏扁了无数个啤酒罐，然后一个一个丢到湖里，最后答，不知道。
这样啊……男人低低的呢喃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叶孤城有长而纤秀的睫毛。
李建成识相的没有问他的那个人。
于是满天星光静默如死去。
“手机号码。”叶孤城忽然向他伸手。
他说麻烦，我打给你。
于是便打了，是简单的曲子，献给爱丽丝。
啊，很好听。
李建成说。
叶孤城点头，反打，响起的是天鹰战士。
啊，很有趣。
叶孤城说。
于是又沉默，天上的星星继续死去。
这回是李建成先开口，我身家清白。
叶孤城答：我有案底。
他挑眉，杀人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