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leo/奥利奥】有情人（三）(7)

或许就如搭台唱戏一样，想让台下人动情，台上人得先动情。
少顷，袁帅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忙不迭扶住了落地灯的灯杆。
他有低血糖的毛病，昨晚什么都没吃，体力消耗过大又没休息好，现在大概是身体有点吃不消了。他去摸口袋中下午项东给他买的那盒糖，摸空了才想起那盒糖被落在项东车上忘了拿，于是只能紧握灯杆，默默等待着眼前游移的黑色斑点散去。
“…嗯……袁…”
睡梦中的项东嚅嗫着翻了个身，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无意识向空出来的那半边床挤了挤，还圈紧了怀里袁帅起身时给他塞进去的“替身”枕头——只要是睡在一处，项东总是喜欢搂着他的腰睡。
“……”
大仇将报，本该感到畅慰的他此时却心脏酸痛得无以复加，想要放声痛哭一场。

……上一个让自己伸手要糖的还是爸爸，现在爸爸早已不在，而这一个，也即将要不在了。
一直等自己的晕眩好转了些，袁帅才抬手擦了擦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滑下来的泪痕，在那张缺少血色的脸颊上抹上了一块油腻的污迹。他深吸了几口气。
已经恨了二十年了，就算是两败俱伤，他也要把仇人拖进他身处的这个深渊里来。
袁帅关了灯，脱着沾染了汽油味的长袖衫向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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