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leo/奥利奥】《有情人》（九）(6)

收银台后的服务员妹子用泰味十足的英文给今天晚到店的二位老板道了句早安，厨师已经在后厨处理食材了。
罗亦点点头，随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却又撕裂了嘴上的伤口，嘶了一声。
今天他起得晚了些，早上罗磊敲了半天他的房门都没反应，还是后来自己冲进去把人叫醒了。
“你这嘴？”罗磊指指他下唇上结了痂的一道伤口。
“嗯？”罗亦睡眼惺忪地摸了摸嘴，然后不以为意，“梦见那块没吃上的蛋糕了，不小心咬了一口。”
“你怎么不把自己吃了呢！”罗磊好笑地把他从床上刨了出来。
罗亦脸色怏怏，看上去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小饼干呢？还没来吗？”他转身问服务员妹子，一旁的罗磊从桌上摆着的那一翁鱼片粥中盛了一碗给他递过去，自己还顺手从盘子里拿了个蛋黄猪肉酱的热狗——“中泰合并”的早餐，也算没委屈自己的中国胃。
服务员妹子听得懂老板说的“小饼干”三个字，于是摇摇头，回他说今天还没看见小饼干的人影。

这倒是比较罕见，小饼干的家比罗亦他们家离餐馆还要近，平时走着就过来了，比罗亦和罗磊到的还要早。而今天他们本来就晚到了，可小饼干还没出现，罗亦顿时有点不安。
“哥，那个……”咽了口热狗的罗磊开口了，只是头压得很低，让人只能看见他小刷子似的睫毛。
见他吞吞吐吐，罗亦含着汤匙嗯了一声，似是在催促他有话快说。
“我想…我想出去住，你觉得——”
他这话说的，好像连自己都没什么底气，而且最后那个“呢”字都没来得及出口，就听罗亦手里的瓷汤匙猝不及防撞得碗一声脆响，如同被烫到了手指骤然松手一样。
“呢……？”罗磊补上了最后的疑问词。他连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罗亦，然后从那人疲态尽现的脸上瞧出了一簇酸涩。
“…为什么？”罗亦推开了粥碗，以手握拳撑在颌骨侧，与他视线交汇。
罗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身形退后了些许，也躲开了他哥直勾勾的目光：“香妹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学校附近租个小公寓，我觉得这样会不会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