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leo/奥利奥】《有情人》（十一）(4)

所以他想，要不要和那人拉开一些距离，说不定见面的次数少了，两人也不必那么煎熬，可今天罗亦又那么果决地两次否定了他搬出去住的提议。是进是退，罗磊忽然之间也没了主意。
“我不想再这样诚惶诚恐地试探你究竟想让我做到哪一步了，你直接告诉我吧，”罗磊双掌托起罗亦的脸，恳切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我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罗亦万万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大男孩原来心中自有千千结，一时被问得居然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回溯到了一年前那个闷雷滚滚的夜晚，两人在天台上对峙，项东问他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爱没爱过我”。
那是他的噩梦，也是他的悔恨。
如果那天他早一点开口，直言不讳地告诉项东他爱他，是不是项东就可以早一点从那个危险的矮阶上下来，不会摔成现在这副模样。
项东的失忆还会维持多久？一年、一个月、一周，还是明天太阳升起来就会突然全都想起来？世界上没人知道。那在这段偷来的日子里，他是要让他和项东继续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相互折磨下去，还是要顺从自己真实的心意，用这段属于彼此的时间制造一些可供未来的自己反复咀嚼的美好回忆，罗亦心中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决断。

他眼中不见底的深潭闪烁着，伸手进了罗磊的裤子口袋，把那只被自己踩瘪的小纸盒拿了出来，“我要我们……变成这种关系。”他抓过罗磊的手，将盒子塞了进去。
罗磊攥着纸盒的手心都出了汗，他猛然将两手护在那人颈侧，认真的眼神中又难掩欢欣，“……你真的…肯…？”
“你又为什么肯？你就不怕下地狱？”罗亦眼睛湿漉漉地反问，只见罗磊眉心打起了结，“我不怕…我就是爱你……没想过别的…”
“那我也不怕。”罗亦凑上前去吻住罗磊的唇，然后认命般的在那人唇上似嘲似叹道：“兄弟就兄弟，我们亲上加亲。”
…好一个亲上加亲。
————————————————————————————————
但他的齿尖还没真正触到那人的皮肉，窗外就忽然亮如白昼，像巨大的曝光灯似的，霎时把床上的风光也照亮了。
“……”罗磊半天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罗亦抽了抽自己的腿，又在黑暗里摸索到了弟弟那头有些扎手的头发，于是揉着他问：“磊…磊磊？”
“你被人操过？”罗磊手指压在他腿根某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