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leo/奥利奥】瓶中花（二）(2)

罗云熙从不多说，但会请他去阁楼上冲个澡，再换上为他准备的衣服。他起初并没觉着这有什么，直到有天进门，他和助手擦肩而过，助手拧眉皱鼻撇嘴的动作被他无意瞟见，他才猛然找回了已经麻木的嗅觉。
“我身上…是不是太臭了？”他在进浴室前揪着自己的领口闻。
罗云熙把衣服递给他，无视他的尴尬：“不会。是摆一下午姿势很辛苦，我不想让你汗涔涔地上阵，太难受了。”
…多温柔的人呐。吴磊心想，然后默默接过衣服。
罗云熙给他准备的衣服总是干净又软和，就是布料少了点。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把衣服设计成这样，但他穿得越少，罗云熙给的钱就越多，好像是在弥补他所受的道德挑战。

他不能穿鞋，也基本不用穿鞋，全部的姿势都在沙发上完成。一开始他只要干坐着就好，后来又有了不同角度的仰，卧，躺，或是他自己找舒服的姿势。罗云熙喊OK后他也会跑去对面看一眼，但看到的作品都是非常粗略的色块，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他。
“这样就可以了…?”他不太懂艺术。
“这些只是草稿。”罗云熙说：“创作也是需要灵感和感觉的，但这些只能做草稿了。”
“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如果不能让罗云熙满意，那么这些钱他总觉得受之有愧。
罗云熙沉吟不语，然后放下调色盘，用手推了下眼镜（他有时会带着眼镜作画），浅笑道：“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你还有些拘谨吧，我想要更放得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