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井】是你 01(2)

”说完，收走桌上的menu离开。 在等餐的空闲时间，井然看了看餐厅装潢。现代、简单、俐落、明亮、宽敞，给人的感觉还挺舒服的。不过，客人寥寥无几的，是因为料理不够美味吗？井然如是思忖着。 “让您久等了。”服务生端上用白瓷容器盛装的热汤。 井然掀起盖子，一阵蒸气夹带着番茄与罗勒的香气立即袭面而来。汤里有鱼片、小卷、虾子、蛤蛎、洋葱、番茄和罗勒，用料非常丰富。舀了一汤匙吹了一下后慢慢放入口中。“嗯…”清爽不油腻的同时又保有海鲜的清甜、番茄的微酸与罗勒醉人的香气。这汤品意外地比预期的要好，感觉自己久违地又能感受到食物的美味了。 等了好一会儿，服务生才把他点的另一道甜点冰淇淋端上。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因为您刚用完热食，所以为了客人的肠胃健康，冰品会稍晚一点才上。” 原本还有点小不满的井然听到解释后完全不生气了，还觉得这家餐厅还挺贴心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些，反正自己也是为了躲开人潮并不赶时间。
香草冰淇淋甜而不腻，奶香浓郁，香草与糖分的搭配比例适中，竟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这…尝起来就是自己在意大利求学期间常去吃的那家香草冰淇淋的味道！想到在意大利的种种，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好久没有在用餐的时候有愉快的感觉了。也好久没见到容器中没有未食完的食物，看来自己厌食的倾向还有救。 此后，井然只要时间许可，一星期至少会过来用餐一两次让自己放松放松，每次必点香草冰淇淋。一个多月下来，也跟着餐厅唯一的服务生有些熟捻了起来。 这天，井然见完客户又想过来一道餐厅用餐，到了门前发现……餐厅大门是有开着，但里面的灯只开了一半……这样，到底是否有营业？带着犹豫的脚步，最后还是决定推开门走了进去。 餐厅里头没看到人，井然便出声询问：“请问…？” 喝了点酒躺在椅子上小睡的程慕生闻声不动，口气听着不怎么友善地回答：

“今天不营业。” 井然被突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不高兴冷着声音回：“可是，门开着…灯也亮着…” 程慕生想着这个客人没这么简单打发，于是认命地坐起来，但也没看向来人不耐烦地道：“我说不营业就是不营业。” 井然看着这背对自己穿着厨师服还有点醉意的人，觉得跟他说也说不清，便不想同他继续说：“徐先生不在吗？”徐先生就是这餐厅唯一的服务生。 “呵…还知道小徐，看来是熟客了。小徐临时有事请假回去了，所以今天不营业。”经过这一折腾，程慕生的睡虫也跑了，干脆不睡起来了。 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井然，在看到对方的脸之后顿了一下，随口说出：“是你……” 程慕生也在见到井然时顿了一下，道：“……原来是你。” 其实，两人不算真的认识，不过只有几面之缘，就是两人是同校不同系的学长学弟关系，但因为双方在学校也是小有名气，知道并见过这个人。
原本有点小火花的两人立时陷入尴尬中…… 还是程慕生用带点幽默的口吻首先打破沉默：“虽然今天不营业，不过请久别重逢的学弟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反正也不睡了，有个人陪自己瞎聊混时间也好。 “我…”原本还因为觉得尴尬想着拒绝的井然，想到这一走……以后就不好再过来这难得可以让他放松并愉快用餐的地方。吃完这一顿就好了，厨师都在厨房里头的，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再碰面。于是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对方的好意：“那就先谢谢学长了。” “吃什锦炒面可好？有什么不吃的食材吗？” “当然可以，没有的。”别人好意请客怎么好意思有太多意见地麻烦别人。 “好，那你稍待一会儿，我很快就好了。”说完走进厨房。 程慕生在厨房准备料理，偶尔转头透过玻璃小窗看向井然时，就发现他好像有点紧张，一副正襟危坐的乖宝宝样子。 果然没等多久就见人端了两盘炒面出来，在摆放桌上时，井然看见那端著盘子微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