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红绿】Quiet(2)

“嗯哼。”巴里试着用最少的单词最大限度地表达出他渴睡的心情。哈尔傻笑了两声，终于安静了下来。巴里缓缓地闭上眼，对方暖热的体温让他在安心的静谧中意识渐渐飘远。
“我简直不敢相信，”五分钟的安稳后哈尔又突然出声，引发了他怀里的男人懊恼的呻吟。
“又怎么了？”巴里认命地开口，知道他不说完是不会安静下来的。
“我居然浪费了跟你同居的那么多个月睡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哈尔在他肩膀上黏糊糊地亲了一口，语气有些装出来的气恼，“要是我有一台时光机我肯定得回去扇自己一耳光，告诉自己别他妈墨迹了赶快滚去表白。”
“是吗？”巴里微微屏住了呼吸。
他回想着哈尔作为友人在这里留宿的时候。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而哈尔从来都安静不下来，不论是独处还是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巴里能隔着墙听到哈尔无聊敲桌子的声音。偶尔他半夜从梦中醒来，听到哈尔的梦呓模模糊糊地透过墙壁传到耳边，这时候他会为友人的陪伴感到安心。

他在脑海里飞速地幻想了一下那时候的哈尔悄悄溜进他的房间钻进他的怀里，为这个想法同时感到兴奋和荒谬。那时候自己还指不定会是什么反应呢。
“当然啦。”哈尔肯定地点点头，鼻尖擦着巴里脑袋。
巴里微微笑了起来。哈尔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又改成舔吻。他的头发微微搔着巴里的脸颊，让巴里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明天脖子上或许会留下痕迹，哈尔从来不是一个小心的情人，但巴里一点也不在意被他打上标记。他听着哈尔的呼吸声逐渐变缓，终于在窄小的床垫上沉沉睡去。
巴里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身后人打在他耳边的呼吸，他的心跳和他的脉搏。他没有动弹，呼吸追随着耳边的节奏。黑暗带走他全部意识的时候他身上全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梦见自己捉住谁的手单膝跪下，在一群人的起哄和尖叫声中大声地笑着。他看到哈尔把他拉到面前，在亲吻间隙对着他微笑，直到画面最终变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