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调香师·重逢(3)

也就是等待罢了，他不敢出击。
分开第五年，没有接受法国知名公司的聘请，张云雷回国。
他是炙手可热的新星，国内各家公司下血本请他，而杨九郎这样的新品牌几乎没有任何竞争力。
杨九郎想着这样也好，说好的不见，不愿把高处的人拉下泥潭。但他还是开出了高额薪资，在闲置了一年的调香室里，定制了一套昂贵的调香工具。
是经理接待的张云雷，杨九郎依旧像个监视狂，从他刚进入公司的那一刻开始，在监控里追逐着他的身影。他无比希望张云雷拒绝，又无比希望张云雷接受。
“杨总，张先生想要和您就之后的具体事项进行面谈。”助理过来敲门，带着张云雷认可的初步合同。
他......他接受了自己的聘请。杨九郎猛然站起来，手碰落了玻璃杯，助理赶紧帮忙收拾，杨九郎挥了挥手让他退出去。
他蹲下去，一片一片捡起碎了的玻璃。他反复思考着：
自己开出的条件与法国那些知名品牌根本没法比，和国内成熟的品牌也相差甚远，他特意过来委屈自己的身价，这是为什么？
手指被碎片划破，杨九郎站起来时突然想通了：

张云雷一定是觉得在熟悉的人手下工作比较舒适，是他认为在新品牌里研制香水可以更加自由、不受品牌的束缚！
（作者：你想通了什么啊？！你清醒一点啊！！）
他想通了，这是张云雷对自己的信任！他绝对不能辜负。杨九郎没有等电梯，从九楼的办公室，直接跑到四楼的洽谈室。
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就像小学迟到后小眼睛瞅着中队长的辫儿让他放自己进去一样。
“你怎么这么慢啊。”张云雷嗔怪着，亮晶晶的眼睛就这么看向他。
杨九郎不自然地躲开他的眼神，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怕看向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仿佛一眼便能让自己陷进去。
“我，我刚刚打碎了玻璃杯。”他诚实地告诉他，做错了事一样挠着栗子毛，蠢笨地让助理重新倒了茶。
张云雷看向杨九郎受伤的手指，他低头轻声笑出来，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笨拙。
“我需要一个调香室，还有一个可以立刻入住的地方。”他擅自拒绝法国知名品牌后，姐姐就将他在国内的房产没收，逼他重新回法国任职。这几天一直在宾馆住的张云雷，发现自己的银行卡正在一张一张地被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