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我已经很鄙视你了(2)

张磊嫌恶地躲过了抹布，从裤兜里掏出一瓶白酒，这是他趁着陆申不注意从店里拿的：“别吐地上。”
白酒被砸在男人胸口，他闷哼了一声又开始骂：“小兔崽子你他妈怎么对你爹呢，我就是养了个白眼狼，我那么辛苦......”
“喝酒吧你。”
张磊把门关上了，客厅里那个浑身酒气的烂虫还在念念叨叨，他摸出一颗烟头点着了坐在黑暗的房间里抽，月光从窗外漏进来照在床上欠缴的水电单上，夏天的夜里闷热极了，蚊子聒噪地乱飞，怎么打都打不着。
他终于还是泄气了，任由自己躺倒在地板上被蚊子分食，把燃着的烟头怼着裸露的手臂给灭了，“明天要是被抓，就打死我算了吧。”
“娘的，滚开！”杨淏翔踢开了来开门的男人，房间里冲出一股食物腐败的恶臭。
张磊被吵醒了，揣着裤兜里的钱就要跳窗，可还是晚一步被两个小弟扯住了腿，硬是从窗户外拖进来。
“呦，这四楼，准备让我背条人名啊？”杨淏翔用短棍敲着床尾，一步一步靠近受惊的张磊。
他抓着张磊的脚踝把他倒过来拎着，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张磊皱皱巴巴得又瘦又小，被杨淏翔抖着，裤兜里的钱散落一地。

“你俩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让两个小弟拾了钱出去搜刮，自己把张磊丢在床上锁死了窗子和门。
“杨哥，”张磊讨好地笑笑，狐狸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淏翔看，“杨哥，我真的没办法...求您了，我真不知道那是您的钱......”
杨淏翔挑了挑眉，坐在缺了一条腿的凳子上看他编。
张磊相信只要说错话，这个姓杨的绝对会把他打死，毕竟这个贫民窟里杨家真的出过杀人犯，前几年才吃了枪子儿。
“我妈在精神病院，”张磊的眼睛里蓄着眼泪开始撒谎，装得像只乖巧的受尽欺负的流浪狗一样，“我缺钱...我妈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
“他妈的关我屁事？”杨淏翔啐了一口，棍子杵在地上狠狠锤了一下警告他别浪费时间。
“杨哥，我什么都能干，以后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在床上跪着爬到杨淏翔跟前，锁骨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过度瘦削的脸蛋和身子有种病态的美感。
杨淏翔这个死基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妈的想让我犯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