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世界（六） 番外(2)

“你给我记着，你的命是我从笼子里捡回来的，不准死。”马龙看起来万分疲倦，“等你好一些，就带我去见他。”
周雨的嘴唇动了动，马龙没有听清，他俯下身，他听见周雨说：“滚。”
这些日子，马龙天天来看周雨，生怕他跑了。周雨则天天骂许昕，真不是个东西，就不该相信他会帮方博报仇。
“马龙，你别再我面前晃了。你再怎么救我，我都不会告诉你张继科在哪的。”周雨的腿还是不能动，但不妨碍他说话，“你杀了方博，等我能落地，我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樊振东成为上将了。”马龙无视周雨的挑衅，“他很听lg凉的话，听话到让人怀疑。”
“你什么意思。”周雨皱起了眉，“如果你怀疑樊振东也是反抗者的话，大可不必。我从来没有和他说过我的身份。”
“周雨，他想为你报仇。”马龙叹了一口气，“他来找过我，问我想不想取代lg凉。代价是，把你的尸体交给他。”

周雨无言，但他抓着被子的手出卖了他的紧张。
“周雨，你不要紧张，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马龙察觉到周雨的不安，开口解释，“我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你还活着的事，包括樊振东。我希望，他能保持这份恨意活下去。”
“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和你交换条件。”
周雨沉默了，而马龙在这阵沉默里体会着从未有过的焦灼与煎熬。
半晌，周雨开口，声音低哑，他说：“用什么身份呢？首相大人。”
“马龙，干干净净、一无所有的马龙。”
2.
周雨带着马龙穿过肮脏斑驳的平民窟街道，腥臭的味道、嘈杂的人声、脏乱的一切。
“他就住在这里？”马龙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屋子，“怎么和个臭水沟一样。”
“我们都住在这里。”周雨抬头看了一眼马龙，“帝国的人民全部住在这里，全部住在你说的臭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