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儿子(二)
“那你错在哪呢?”唐纳修气定神闲地问道。丝毫不顾及对方就要撑不住了的事实。 乔舒亚:“……” 他哪里知道他做错什么了,以至于要让对方想要摔死他。 假如有充足的时间和足够的底气,乔舒亚大概会说:错在脑子进水了才不悔婚听任安排地嫁给他,错在没有在洗尘宴上先下手为强,错在一开始就不应该和他来游乐园。 对于乔舒亚而言,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没能认清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乔舒亚憋气:“你先让我起来,起来说。我要喘不过气了。” 唐纳修看了眼少年憋红的脸和不断轻颤的手,拽住他的衣领,粗暴地把乔舒亚拉回窗口。 乔舒亚当机立断,立马伸手环住对方的脖颈,死死地搂着唐纳修,就像一只近乎崩溃的幼兽扑到至亲怀里寻求安慰般呜咽哭泣,被风吹得冰凉的脸和滚烫的泪尽数埋在了唐纳修的肩膀。 唐纳修挑眉,早已料到乔舒亚方才半真半假的请求,直接单手把人腰部锢住,再缓缓地把窗关上。
“别把血蹭到我衣服上,脏。”唐纳修放开手,不曾想少年依旧挂在他身上。 腿夹得挺紧。 唐纳修把少年抵在墙上,说:“你最好想想你做错了什么,不要以为窗户关上了就没事了。” “你尝试过被拧断颈椎的滋味吗?血液极速涌流后,很快就会睡过去的。”诱哄的语调,恶魔的警告。 乔舒亚吓得立刻把脸从唐纳修的肩膀离开,后脑勺重重地砸到墙上。 不得不说,乔舒亚那张精致的脸,哭起来更好看了。眉心微蹙,眼尾绯红,浓密睫毛在那双湿润的黑色眼睛下方落下阴影,贝齿用力地咬住下唇轻声抽泣。 这哪里在是求饶,分明像在求欢。 “很委屈?” 乔舒亚摇头,他不敢说。 骨节分明的手伸向那双黑色纯粹的眼睛,纤长的睫毛细微抖动,在距离眼眸还有一厘米前,手指一顿,然后一点一点滑向鼻尖、嘴角,摩挲。 “叫我的名字。” “唐……”那只手猛地撬开乔舒亚的牙关,伸进湿热的口腔里搅动,“唔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