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药水 Chapter10(3)

但当时他告诉林阳自己喜欢女孩是事实，后来丢盔弃甲地落荒而逃是事实，今晚恬不知耻地找上了林阳，也是事实。
在林阳眼里，他大概就是那样糟糕的形象吧。
林阳沉默地看着他，眼里辨不出情绪。
郑明心的眼睛又开始酸了，喉咙里像被一块湿布堵住，说不出解释来。
他停顿了许久，和林阳道歉，“对不起。”
玄关的灯从头顶照下来，郑明心站在那里，呼吸都轻轻的，像是整个人都透明了。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和林阳说，“那我先走了。”
等过道上惨白的感应灯亮了又暗，林阳家的门才被慢慢关上。
林阳的心乱糟糟的，他还站在门边，想着郑明心走出房门时垂着头的背影，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郑明心转身的那一刻，憋了很久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林阳总是那么不刚好，总是差一点错过，总是在想要靠近的时候被对方推开。就像两个没有默契的人硬要参加两人三足比赛，到达不了终点，还在半路就被错乱的脚步绊倒摔得鼻青脸肿。
逃开了三年去建设的心理防线，在见到林阳的第一个晚上就统统都崩塌。
郑明心很用力地用手背把眼泪擦掉，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他就是这样。面对林阳的时候，没用又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