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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称(上)(8)

2023-04-09 来源:句子图
室内难得有潮气,白窗帘贴住墙壁,尾端被风吹得反复抽打,窗台下流了一滩水,墙角那盆发财树难得当头淋浴,泥星子溅一地。 “我忘关窗了啊。” 我想下来,可他放下蛋糕继续背着我挪到窗口。 “水漫金山了,”他关窗,水从窗框里泄出来,“你看,长了只蜗牛欸!”他拍了拍我的手臂。 窗槽里那个透明的壳颤巍巍伸出一对角,一个头,一个尾巴,好滑,它爬不动,我攀不住。我伸出手指把它弹出这条窄缝,给它不负责任的自由。 他捞着我的腿颠回原位,我嵌进他脖颈的弧线。我记得他头发和下巴都散发出的汗水和雨水掺杂的咸涩气味。 “先吃蛋糕?”他偏头贴上我的脸。 “先肏我。”我舔了舔他的嘴唇,他的胡渣比我密多了。 “这么着急?不好吧。” “生日生日,不日你来干吗,装你妈装!” 我夹紧了他的腰抬起身脱衣服,再趴上去才觉得有点冷,他的手插进我和他的缝隙,反手隔开了我的肚子。
他转过身捡起我扔在地上的湿衣服,拎起拖把一路过去,湿脚印和泥水渍一塌糊涂。 “哎你别说我还真是来给你过生日的,虽然来日你也是真的。”他停在浴室门口开了水说,“你是不是不拖地的啊,怎么这么脏!” “你咋那么多屁话呢,肏我又不给钱,拖个地还叽叽歪歪的。” 他拉着我进了淋浴房,把我压在玻璃门上做了第一次。他舔我胸口的纹身,说那块花体字母像把匕首,割开就能吞心脏。 “这什么意思?” “哈……我的信仰。”我勾住他的脖子大喘气,怕掉下去。 刚来北京那会儿算是踌躇满志吧,也想过万一哪天真就红了呢。古有岳母刺字,那天下午就有我指着all for music和我第一把吉他说就纹这个了。陪我去的人去年约满决定回老家卖衣服,说北京太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在机场他拍着我的胸口说:“老弟,圆我的梦。” 我坐到他飞机起飞,蹲在机场门口抽了小半包烟。

第三人称(上)


飞机场吵得要死,我站起来腿都麻了,打了辆车听师傅唠一路,那天我又成为初来乍到的过客。我回去写了去年的第一首歌,关于人来人往,北京总是灰扑扑的天,公司对面的便利店和我们这些人漂泊躲藏的梦想。脆弱虚浮,我把demo发过去,他说他快听哭了。 「浩帆,谢谢你啊,以后要是牌子做大了你的衣服兄弟我都包了。」 「那我也不客气,反正给你打广告」 上个月他倒是真给我们乐队寄了两包衣服过来,说算是赞助费了。 “哎……你倒是轻点儿啊。”切了的那块蛋糕我没吃,倒是他抹了奶油一路从胸口舔到下面去,舌头的戳刺我实在受不住,掰住他的肩就咬了一口。 他起身顺势把我压倒在桌上,蛋糕就在我眼前,我挖了一指奶油塞他嘴里,问他甜不甜。他咬着我的手指说:“没你甜。” 同样的话术我之前跟别人说,现在被反用在自己身上,原来是好听的,看来的确有用。
所以我伸长了胳膊把他往下拉,“那还不快点吃了我。”他吸我的脖子,抽出手指扛起我一条腿挺进,抽插了会儿后突然停住笑着说:“你看这不是能边吃边干嘛,生日快乐。” 桌沿磨着我的腰剧烈晃动,我的呻吟和他的喘息能盖过窗外的雨和电扇空调的风声。他撑着桌子发了狠地肏我,我架在他肩上的那条腿逐渐失去知觉,蛋糕和水杯摔在地上时我也从桌子上滑下来,失重感让我脑袋发嗡。我惊叫着高潮,一瞬间想到做爱做死还能当风流鬼,做爱时摔死算什么。 反应过来他把我捞住了,我抓着他手臂整个人紧贴在他身上,姿势很狼狈,刚才精液射他一胸口,他拍着我的背说没事了。 “吓死我了,”我夹紧他的腰脱口而出,“我刚死了咋办。” 他歪着头看我,灯光从头上打下来,他脸上的汗从额头流到下巴,他说:“把你裹好带回去藏起来?哈哈开玩笑,我接住你了啊。” 被肏的人就会变成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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