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千雪孤鸣&杏花君】我有个朋友(2)

杏花君说：“我觉得这顶多是趣味问题。”
“好吧，其实是这样。”千雪孤鸣说，“我总觉得他很不开心。”
“就是那种，明明在笑，但好像没有在笑。很多次了，我跟他说你不想笑不要笑，但他总是一脸无辜地问我，为什么你这么想呢，小千雪？”
“咳。”杏花君差点给口水呛着，“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堆在心里？如果是积郁成疾，确实很难痊愈。”
千雪有点丧气：“我想过这种可能，但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不过他的病根子是小时候就有的，哪有人那么小就忧郁了？大概是一直没养好，长大了又想太多才这样。可气的是他不肯告诉我，你说病患不配合医生，我能怎么办？”
说起这事千雪就咬牙切齿：“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别的医生，我可是他的……他的……”
杏花君接口说：“他的侄子？”
千雪愣了一下：“有这么明显？”
杏花君笑笑：“苗疆王室也没多少人，你这么一说我哪还听不出来？”
“唉。”千雪拍拍脑袋，“既然你都知道，我就直接说了。我那小王叔，一点都不配合我。宁可一边装可怜一边喝那苦死人的药也不肯和我说心里话。你说该怎么办？”

杏花君把药包放在一边，叹口气说：“有些病人就是要耐性，要观察，他自己是不肯说的，你气死也没用。”
千雪想起杏花君先前说的话，好奇地问：“你是说你的朋友么？”
“啊。”杏花君干巴巴地说，“对，我就是说他。平时又不肯说话，一说话不是吓死个人就是气死个人。知道自己有病还不肯治，你说遇到这种病人你生不生气？”
千雪跟着叹口气，两人长吁短叹了一会儿，千雪又说：“冥医，你喝酒吗？”
杏花君说可以喝，但不敢喝太多，怕手抖。
千雪就起了精神，说那敢情好，我就带了一壶，咱喝一点尝尝味，我保管这酒香。
两人就坐旁边桌分完了一壶酒，末了杏花君说确实好酒，不过你以后别请我喝了，我要是上了瘾，病人可就完了。
千雪嘻嘻笑着说好。
再谈到这件事时，带酒来的就不是千雪了。
杏花君满面胡茬，身边跟着个小娃儿，大喇喇坐在千雪孤鸣对面。
千雪问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好久没听见你消息，你治好他了吗？
杏花君拿起酒葫芦往嘴里灌一口，说没有。
顿了顿，杏花君小声叹了口气，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