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最】再顾而溺 #玖#(4)

“报复什么？”绮罗生瞥向一旁的药瓶。
“报复我那日凶你... ...”
“哪日？”
“昨日？还是前几日？呃... ...你不记得就算了... ...”
画坊内的空气有些凝固。
“你的脸... ...？”最光阴抬起手，抚上绮罗生脸颊上青紫的一块。
“你打的。”绮罗生倒是不客气。
最光阴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我好像有点印象... ...”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找到阿璃姑娘了吗？”
“阿璃... ...”最光阴拼命回想着。
没有印象。
“没有吧，”最光阴捏了捏眼角，“我去追，然后遇见了一片大雾，就... ...失去意识了。”
“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不是刚刚逃跑的时候弄的吗？”
绮罗生摇摇头。
“我脑袋里，好像有另一个人似的... ...”最光阴摸摸自己的额头。
“另一个人... ...？”绮罗生眯起眼，想到之前阿璃说过的姜卯的症状。

“对，我好像听见过他说话，打你的... ...也是他... ...”说完最光阴又心疼地摸了摸绮罗生的脸颊。
只知道风寒疫病会传染，没听说过中邪附身也会传染的。
绮罗生蹙眉，回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对不住啊... ...我当时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我模糊知道是你的。”最光阴还在为误伤绮罗生的事情道歉：“我觉得要真的是被姜卯那小子传染了，那以后说不定还会变成奇怪的人，与其让你受伤挨打，不如... ...”
“别。”绮罗生神情焦急了一瞬。
“别？别什么... ...？”最光阴对上绮罗生的目光。
“别离开我... ...这里，外面不安全，”绮罗生站起身，“我能控制得住。”
“我知道啊，”最光阴的声音里带了些笑意，“我也没说我要走。”
江上的风有些大，推得画舫摇摇晃晃。
“我是想说，与其让你受伤挨打，不如你就干脆还手，我肯定是打不过你的，所以你要点到为止。那个... ...要是你一不小心把我打坏了，那我下半辈子就赖在你这船上，等你给我洗衣喂饭，再给我讲讲故事解闷。嗯... ...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赖啊... ...不如你现在就打我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