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G//211】— 零之狂想曲（Zero Rhapsodie） —(5)

修奈泽尔意外于卡诺恩突然转了180°的态度，不由得回过头来发笑了。
「跟您觉得他是鲁路修是一个道理，大概您有多爱他，我就有多恨他。」
修奈泽尔不由得皱皱眉头，拉起对方的手。
「……别这样。」
沉默了片刻。
「……我也觉得是他，说真的。」
「嗯。……」
「你要去跟他打招呼么？」
「我们最多再坐5分钟就去赶飞机，别说傻话，卡诺恩。」
「这个距离他会看到您也说不定？」
「……我只希望这5分钟里他没先离开就可以了。」
……
对，哪怕只有5分钟时间，默默地注视总是可以的吧？
……还有30秒，29、28、27、26……
——他往这个方向望了？
20、19、18……
——他停住了？
15、14、13……
——他看到我了？

想到这一点，就仿佛身体僵硬在了原地，修奈泽尔不能确定鲁路修是不是看到了他，因为那个遮挡住对方面孔的墨镜使得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看得是哪个方向，但是他确实是面向自己座位的这扇窗户停止了刚刚随意地东张西望。
9、8、7……
——错觉吧，只是短短几秒？
5、4——他动了——接电话？——3、2、1、0……
心里仿佛有个时钟，咔嚓一声，秒针和分针重合了。
修奈泽尔转过身去，微笑。他的旅伴已经站在一旁提好了行李。
「走吧，卡诺恩。对了……你订的是去哪里的机票？」
鲁路修一直想，如果真的某一次再见到修奈泽尔的话，是先说“谢谢”好呢，还是先说“对不起”？
或许无关紧要，但是真正重要的那句话他永远不会说——因为已经错过了机会。
在达芬奇机场的广场的某处，鲁路修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