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仇烟织】对峙（五）(4)

… 仇烟织大脑空白、手指发白，不敢再看，强作镇定扯了一干爽衣袍替他把那身湿衣换下，又取来金创药和纱布将他手臂包扎完整。 好在整个过程，齐焱始终安安静静躺着任她动作，怕她难堪，甚至没有睁开过那双含情眼。 就在仇烟织深呼了一口气，以为这荒唐一夜就要这样过去了时。 垂在床边的指尖被榻上人虚弱的力勾了勾，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眸。 他眼神幽幽，流露出眼眶盛不住的委屈和渴望，如小兽般低低求她， “清儿，帮帮我。” 仇烟织心头鼓鸣阵阵，如临大敌。 齐焱大抵是已进入幻境了，而他幻觉中想的人，竟是王若清吗？ 情绪激荡之中，她确认什么般喃喃问了句， “清儿，是谁？“ “王若清。清儿……对不起，只有那样，才能救你……我好疼啊，你也救救我，好不好？” 轻如蚊吟。 却足以令仇烟织高耸入云的心墙轰然坍塌。 她见不得他这般样子，令她心中泛酸泛疼，想抛去一切，失心疯般只觉世间人都对不住他。
仇烟织褪去一身衣物，拆下发髻步摇，三千青丝披落，心口起伏间，雪落满山玉。 她赤足跨上床榻，抓起少年孱弱无力的手置于腰间，轻柔扶住他的头倾尽温柔爱意地吻住他，卷了他苦涩的舌尖轻轻吮吸。 唇齿相缠间，血与骨的战栗感将两人包围，快意而低沉的呻吟变成一声低低的喟叹。 仇烟织的手终于落在齐焱的下腹，/抚/弄/间身下人无意识扭动，低吟不断，双眸狭成一条缝，仰头难耐地含住她的耳垂求饶，如一只惹人怜爱的大猫。 两人肌肤相触、身心交融的一刻，伴着一声喑哑呻吟，仇烟织疼得泪眼婆娑，忍不住伸手抚摸齐焱的眼睛。 那双如鹰一般锋利的眼，此刻只有化不开的柔情和春水，这些年来的阴鹜黑暗被撕开一条裂缝，透出隐隐光亮。 少年湿嗒的长发与少女细软的发丝纠缠在一处。 齐焱握住她的十指，掌心相扣间，竟似真能相濡以沫一生。 脑中轰然，他只听到雨声潺潺，少女的呼吸和音容笑貌也在耳边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