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 某御主的迦勒底记录 39】花冠（奥伯龙）(6)

“求你了。”
奥伯龙听出她声音中不同平时的紧张和痛苦，听出她那句“求你了”所蕴含的双重意义，但……
他打开了灯。
暴露在奥伯龙视线里的少女，不仅浑身湿透，而且苍白着脸色，嘴唇也冻得发紫。她虚靠在浴缸边，身下没过膝盖的水——是红色的。
“我就说，龙头坏了吧……你看它都出红色的水……”
话音未落，只觉一阵混合着还未散尽得硝烟味的风传来。龙头上自动放水的按键按下，水很快旋转着去到它该去的地方了。身上被盖上温暖的白色披风，很快又沾上点点血迹。
抬头望去，奥伯龙眸子里带着能看穿人心的清明，和因这清明而痛苦、摇曳着的微弱火光，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熄灭一般。
“为什么？”
“啊哈哈，我忘了，妖精眼能看到谎言来着。”
“我问你为什么。”
少女不敢再直视奥伯龙那几欲射穿她身体、洞穿她灵魂，在她四肢百骸的每一处都打上钉子，将她钉在原地不能动弹的眼神。

“我受的伤，恢复速度比正常人类慢那么一点点。”
她心虚地低下头去，本想再说句“你看我都受到这么多眷顾了，总也要有点副作用吧”来缓和下气氛，可却嘴一瘪就要哭出来。她好想普普通通地、像奥伯龙潜意识里期望的那样同他撒撒娇，可现在这情况……
“一点点？”
“对不起，你就当是一点点吧。”
盖在披风下的手腕猛地被抓住，掌心里不断渗出血的伤口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奥伯龙面前。她看见奥伯龙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摸在她伤口上。可是她只感到痒，没有任何疼痛——她用了延迟，为着今天的中秋宴会。但恐怕，刚才她没能及时做出疼痛的反应，用了延迟的事也已被他洞悉了去吧。
所有从者都知道她的体质，只有奥伯龙蒙在鼓里……她不忍让他知道，所以早就通过回路让他们不要泄密。可总也有些从者“阳奉阴违”。
“哈，也是！”奥伯龙突然弯下腰将少女抱起，“谁会信赖不知何时就要毁灭自己拯救的世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