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高杉晋作）(2)

“主人，请不要说这种坏心眼的话。” AI——忘记说了，姑且制作者设定的是名男性——那被调试得几乎听不出机械音的声音响起，带着设定好的委屈感，眸子也一眨一眨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泛起泪光。
“演什么，是想被我惩罚吗？”
这句话说出口后，一切都变得顺畅起来了，少女半张着的樱桃小嘴中不断吐出残忍的话语来。
“真想把你的零件板拆开来，用刻刀在上面划出‘对不起，我错了’。啊啊，不如，不如……不如……”
声音忽地高亢起来，变得不像是少女平日里温婉的声音了。
“不如给你个身体，拉着你的手，让你这个废物亲自感受一下刻刀刺破皮肤的感觉。因为首次太生疏，用力不均匀，血珠从用力比较深的地方挤出来，圆润得就像最高级的宝石那样，让人着迷……啊啊……“
不对，不是这样的。无论是对面，还是自己都很不正常。
少女无法止住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语来，她忽地伸手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去，可声音依旧无可遏制地泄露出来，就像坏掉的喇叭那样不堪入耳。
逐渐地，她后背冒出了冷汗，余光看到AI歪着头的模样，甚至还从边上摸出一把烟斗来点上——那好整以暇看热闹的神情，跟刚才可怜巴巴的样子迥然不同了。

“高……”
找回了自己的意志，强迫自己在那些污言秽语中挤进这个字眼。眼前迸裂开一片血红，她花了一些时间才理解到是自己的脑袋被开了花。
“给AI下达‘永远忠于主人，永远保护主人’的命令，可能会有什么后果呢？”
血色的尽头，她听到这么一句话。
【02】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照射在自己脸上。枕边传来接连不断的震动声。
“唔……再五分钟……”
然而震动声依旧不停，逼得少女不得不翻身去按掉那震动的源头。
“早上好，已经中午了哦。”
“唔……”
“拉开窗帘也没能让你醒来吗？……稍微有些无趣呢。我以前很喜欢温暖的阳光，喜欢甜食……”
“别管我……”
“谁让你现在是我的主人呢？”
“……！”
困顿的头脑一下清醒了过来，熬夜带来的头痛与头颅被贯穿的痛感在这一瞬似乎同调了。
少女一下翻身坐起来。
“怎么了？”
“你以前一直叫我主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