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小哭包周啾啾
2023-04-09 来源:句子图
孟鹤堂每周日都要拎着木箱到半山腰上的小洋房里给周姨太画像,这是上海姨太太们刚兴起来的新消遣。三十岁刚过的俏皮女人裹着紧身旗袍窝在皮沙发里,挺立的胸脯一起一落,一口烧焦玫瑰味儿的白烟就施施然的氤氲在空气中,盘旋着包裹住小画家。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紧盯着小孟,随意解下一颗盘扣儿,恨不得立马脱光了身子扑上去,瞧瞧这个青瓜蛋子会不会脸红。
小孟手心不住的冒汗,得使劲儿攥着猪鬃笔的木杆,才能不叫它打滑。仿欧洲的落地大玻璃窗对阳光毫无遮挡能力,夏日的热气从木地板上升起,熏蒸着小画家嫩白的脸蛋儿。他不对劲儿,下身燥热着涨大了许多,滚烫的贴着大腿根。这倒不是因为周姨太,她魅惑人的小招数兴许搁在别的男人身上好使,但对小孟来说,一点儿也行不通。孟鹤堂早在一本美国杂志里开了蒙,他看不上高高耸起的胸脯和浑圆的屁股蛋,裸露的喉结和宽肩窄腰的倒三角骨架才能引起他的兴趣。所以真正让他躁动不安的是在端坐在木凳上练琴的周少爷。
在西洋留学的周九良碰巧回国消暑,和新进门的窑姐儿小妈除了添置生活用品外也没什么话说,只愤懑的在三角钢琴上一遍遍的砸音阶以消磨时光。周九良侧对着孟鹤堂,穿一件青色的竹布衫,说不上是跟谁置气,夏天还执意在外头套了件奶白色的棉线背心。小孟借着画布偷瞧小少爷,豆大的汗珠子从少年白净的额头渗出,划过脸颊,贴着后脖颈的曲线,濡湿了一片毛绒绒的胎毛,又流进领子里消失不见了。小孩儿许是热坏了,舌头时不时的舔过嘴唇,留下亮晶晶的口水,又在热腾腾的空气里凝成水渍。饱满润泽的唇瓣儿在反复舔舐中变得深红发紫,凸起喉结调皮的滚动着,像是在逗弄着孟鹤堂扑上去啃一口才肯罢休。在琴上飞舞的手指纤细修长,像葱尖儿一样的白嫩细腻。底下不伦不类的套着黑色纱笼裤,隐去了同样白净细直的大腿。脚上拖着一双朱漆描金折枝梅的木屐,挂在足尖儿将将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