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X领：昔（上）(5)

毕竟他的目的又不是拔得头筹。
他想樱井翔是个好人，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相处时他从不会有意识地去牵引着领做些什么，甚至还会偶尔附和，即使他才是客人；用美来形容伶人之外的男性似乎有些怪，但放在樱井身上却毫不违和。
不过也只是好人罢了。
领顺从地抬起手臂，任侍女帮自己整理衣装。樱井翔送了他三件和服，但今天他没有选择其中的任何一件。
姐姐已经在催了。领加快脚步踏出房间，注意着不因动作过大影响体态的优雅。姐姐挺直脊背走在前面，丝毫不担心领的表现。
或者说，她也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感到不安，没有心思关注他。
今夜是领第一次应召，对象是姐姐也未曾谋面的客人。
刚一进入茶屋，领就注意到了那个男人。男人独自坐在上座，周边围了不少人，显着阿谀奉承的姿态。他是有名的将军，在战争中立了大功，刚率军归来。
领藏在袖中的手渐渐收紧。
姐姐上前行礼，带着一贯的微笑。将军也抬头冲她笑，视线赤裸无畏。姐姐被他让到了一边，而领被要求坐在他的身旁。

“天下还真有像你这样的男人啊。”将军打量着他，眼神毫不避讳，“卸了女形也那么漂亮。”
“多谢将军夸奖。”领坦然地迎着他的视线，冲他微微一笑。
“我说，”将军换了个坐姿，随意地屈起膝，“你为什么会做艺伎？还是卖身的这种？”
姐姐猛然抬眼，眼神凌厉地看过来。将军毫不在意，仍然玩味地看着领。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领拿起茶壶为他斟茶，声线平稳，“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被卖到这里来了。”
“明明是男人，却还要天天做取悦男人的事啊。”将军的话引来了周围人的轻笑。“在下惭愧，从小身子就弱，从没习过一天武，不能像将军一样上阵杀敌。”领端正地坐着，笑容得体，“因此，将军这种人，正是我所憧憬的啊。”
将军挑了挑眉。
“我和将军不一样，是个没用的人。”领迎着他玩味的眼神，“被卖到这里，只能拼命地活下去。”
“前阵的血与泪、痛与苦，如果将军愿意，我乐意替您分担。”
“能与将军这样的人交谈，是我的荣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