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们⑨：除夕快乐(2)

我没有难过的很明显啊。你想。也说不上是难过吧，就是有点在意。
“肯定是小翔。”这个声音和二宫有点像，但黏糊糊的，应该是大野，“每次猜拳小翔肯定会输呀，ふふ。”
“那还不如直接派我去问呢。”樱井翔的声音响起来，你想象着他的表情，“不过她肯定不会告诉我。那个人类。”
哦。不想想象了。
门外突然吵闹起来，他们似乎起了争执。你有些烦躁，正打算叫他们安静些，门突然被顶开了。相叶一个踉跄跌进来，你们大眼瞪小眼。
“那个......”他眨眨不太看得见眼白的眼睛。从第一次见到他你就在考虑一件事——即给他换一副眼珠子的可能性。
哦。听上去有点吓人。
“晚上吃麻婆豆腐吗？”你问。
“好耶！”相叶举起双手，把刚才想问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你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二宫正在揪着相叶的耳朵教训他，看到你出来赶紧放了手。“要是松润在就好了......”相叶龇牙咧嘴地，来了这么一句，“MJ的话一定没问题吧。”
你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来。“想听故事吗？”

“我小的时候，在这个国家走丢了。大概三五岁？反正我是记不清了。”
四个人偶安安静静坐在你身边听你讲故事。很无聊，但他们还是听着。你慢慢地讲，从走丢讲到被送到孤儿院，慢慢学会了这个国家的语言和生活方式。7岁被收养，他们知道大孩子不认人但希望你懂事，你明白他们的希望，但事实如何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学去了外地，靠着自己打工挣生活费。养父母——他们人很好，又或许因为实在是膝下无子，把房子留给了你。
“你应该还没大学毕业吧？怎么没见你去上学？”樱井翔问。
“小时候的记忆确实不怎么清楚，但我从很多地方都能得知我的祖国——有很多人都会那样叫我，孤儿院的小朋友也好，学校的同学也好。”你直接忽略了樱井翔的问话。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知道你是孤儿还不是本国人，小时候你也受过不少冷眼，“最近快要到我祖国的节日了，所以有些在意。就是这样。”
大晦日日本会有红白歌合战，你也记得小时候看过一个叫做春晚的节目。留在你记忆中的只有那样红红火火的颜色，事实上你时常怀疑那是做梦。
“国外确实有这样的节日......我知道的。”樱井翔低着头思考，“你长大后还有看过这样的节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