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馬の目（骨喰藤四郎×女审神者）01(3)

“……”
她没有——也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本不该被她听懂的提问，半晌才勉强控制着自己将目光从站在地上的“双手”上缓缓挪开，继而重新落回了左侧隔间里小云雀的身上，艰难地从过长的嘴巴里发出了如同本能却又十分陌生的声音。
“……你叫我什么……？”
“咴？祝一号？你说什么‘教社嚒’的……声音好奇怪啊咴……”
小云雀显然对她突然变得生涩的发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而她一时根本无暇去注意这匹马咴咴声中的询问之意，只觉自己的一颗心在那个熟悉的名称被重复了第二遍之后登时凉了半截。
祝一号。
这是她当初在审神者就任一周年典礼上所收到时之政府送来的贺礼，是本丸中一匹个头矮小的、枣红中夹杂着稍许白色毛的马儿的名字。
……所以她现在是……祝一号……？
她在小云雀的疑问声中浑身发僵，半晌才强迫自己低下了过长的脖子，再次看向了自己立在水泥地面上那一双精瘦的马前腿——它们看起来真实得令人发慌，仿佛她印象里自己那属于人类的双臂与双手才是凭空捏造的幻觉；然而不知是否是她睡梦中已然适应了不少的缘故，她虽然完全无法用马的前腿做出人类上肢所能轻易做出的动作，但现在这样四蹄着地地站在地上，却也没什么手足无措的感觉……

……才怪！
无论她怎样拼命地回想，昨天那出自轮值厨当番的一期一振之手的健康料理、和预想一样顺利的延享年间出阵、还有按惯例完成了工作之后安心入眠的睡前情境，都没有显现出一丝一毫她会在睡醒之后变成这个马样子的端倪；然而无论现在她怎么摇头眨眼跺脚——毕竟她现在甚至无法采用扇自己一巴掌的传统方法——全身上下作为“马”而非“人”的真实感仍旧荒谬地充溢着她的脑海，令她不得不承认眼下怪异的现状。
……还有马厩里其他马匹此起彼伏发出的那些她一点儿都不想听懂的咴咴嘶鸣，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现在不知道怎么变成了祝一号的荒诞事实。
“祝一号在做什么？”
“祝一号怪怪的。”
“祝一号疯了吧。”
“祝一号好可怜，连叫都不会叫了……”
“今天它这么奇怪，肯定没有胡萝卜吃！祝一号的胡萝卜都是我的了咴咴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