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闪】On The Street Where You Live(2)

…啊，不是那个小少爷的名字吗？” 坐在他身边的迪卢木多咀嚼着他的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什么少爷？”库丘林被司康饼噎了一下，慌忙灌了几口咖啡。 “是巴比伦尼亚集团的总裁，卢加尔班达的儿子吧。”旁边的芬恩学长补充道。 “哦、哦！天哪……我不知道……天哪……”库丘林喃喃自语着，“可我……我感觉我已经恋爱了。” “哦天哪，你这个小木头居然会恋爱？”芬恩打趣他，“奉劝你一下，你们俩都是未成年，可别乱打些鬼主意啊。” “嗯，我明白。”库丘林学着大人的样子，将咖啡一饮而尽。 “……学弟，冷静点，你喝的不是酒。” 在那之后，库丘林走过这条街时，他的视线就常常越过矮小的栅栏向里望一眼。 有时他能看见吉尔坐在院里的树底下和几个孩子做游戏，当小少爷看到他的身影时，总会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背带裤上的灰土，跑到栅栏跟前。
“狗狗——你又来啦——” “吉尔为什么总是叫我‘狗’呢？”库丘林伸过手去捏着小孩软鼓鼓的包子脸，用开玩笑的口气问他。 “唔唔……因为，你很像……呀！不许捏我！” 吉尔伽美什被揪得吃痛，一扭身子躲开他的手，“……这次就原谅你了，唔……” 库丘林从口袋里掏出一板巧克力在小少爷眼前晃了几下，“吃吗？” “嗯！”小孩用力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那薄板，三两下把锡纸包装拆开咬下一口，“……好甜……” 真正使他们的关系变化的，是库丘林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的一场雨。 那时库丘林刚和朋友们在学校痛快的庆祝了一场，出了大门后，他照旧向伙伴们挥手告别，调转方向朝家走去。 青年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天上斜斜的飘着细雨。 忽然，他注意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路灯下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暖橘色的灯光将他的金发也染上了橘色。

“吉尔！——” 库丘林飞跑过去，脱了外套罩在少年的身上，替他遮住一些雨水，“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回家呢？” “……狗……” 吉尔伽美什慢慢仰起面颊，眼眶泛红，“怎么办呢……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青年愣住了。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我明白的……可你、还小啊……” “我不小！”吉尔执拗地说，“我十六岁了！十六岁……可以谈恋爱的……” “可吉尔，你想想，我现在有经济能力来养活我们两个人吗？……” 库丘林十分耐心的劝着，“……我们互相等一等，等到你长大了继承了家业，等到我有了稳定的收入，再考虑要不要一起……” 少年看了他一会儿，咬着嘴唇，犹豫着，有些迟滞的握住了他的手腕，“……那……你能陪我回家吗？” “嗯，走吧。”库丘林抱住吉尔伽美什轻轻抚着他的背，低声道。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
他们就这样维持着关系。 吉尔伽美什面对着家族的争斗和商界的暗涌，逐渐褪去了少年的模样，由稚嫩变得成熟，而库丘林实现愿望成为了一名飞行员，默默关注着吉尔伽美什的成长。 谁也没有再说起过“我们在一起吧”之类的话。 “因为害怕自己会失败啊……”库丘林抿了一口杜松子酒，有些苦恼的向老师斯卡哈看去，“吉尔的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人，我去找他，怕不是……” “不去尝试一下，可就再没有机会了。”斯卡哈给了他一记脑嘣，“去找他吧。别错过了。” 回忆被叫喊声打断了。 “喂！——楼下的！抬头！——” 库丘林鬼使神差的抬起头。 吉尔伽美什的大半身子都从窗子里探了出来看着库丘林，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 “你！就是你！接住我！——” 库丘林没有丝毫迟疑的丢开花束伸出胳膊。 吉尔伽美什翻过窗台跳了下来，正落进库丘林宽大温暖的怀抱里，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