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cp】霸图个人向短篇(2)

韩文清看着基本漆黑的屏幕上面软件加载的进度条，那次他在结束后数据计算的黑屏里面清晰的看见张新杰的倒影，印象中那是他第一次看着张新杰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的样子——他向来和霸图的每个人一样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和信念，哪怕在他新人时期面对随时可能被替换的状态和自己的黑脸都不曾有过这样欲言又止的感觉，实际上如果他那是有这样的表情的话先在他可能也不能留在霸图，这里不需要磨磨唧唧不能做出决定的人。
那时候韩文清没有回头，也没有问他什么，只是扫了一眼数据以后再一次、又一次的进行训练，而张新杰的倒影也就那么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眼里，沉默而释然、疑惑而理解，什么也不说的站在那里，好像完全不知道已经过了他平时的吃饭时间。
那时候他就知道，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他可能经常能看见这样的画面——他在训练，而他的搭档、副队、牧师，站在他的身后，而不是大漠孤烟的身后。
说实在的，韩文清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和倒退有关的事情，比如回忆，比如停下，比如回头——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他当时也只是看着张新杰在屏幕上面的倒影什么也没有说，不过可能是今天有点特殊，他多少还是想了点过去的事情，比如刚刚被报道退役的叶秋，比如当时张新杰的表情，比如当年从内散发着坚不可摧的气息的嘉世，比如很多年前和一叶之秋的初遇，比如这么多年来一叶之秋，或者说叶秋零零散散，细碎却连绵的、从第五赛季来持续到现在的细微改变。

都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这句话放在荣耀里面也一点没错，韩文清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一叶之秋细微的不同，看着那个锐气张扬的有时甚至比自己还疯的家伙一点点沉淀，那时他只是知道叶秋在改变，却不知道为什么，而现在他知道了，却开始感到了不屑。
他知道自己和叶秋这个人不同，叶秋会在老去这件事情开始发生的时候就察觉，会在时光流逝的同时调整打发，他老去的过程本该从容，而因为嘉世乱七八糟的原因显得无比狼狈，韩文清想，也是够没出息的。
十年了啊，韩文清突然想到了荣耀开服的那一年锐气能捅破天又狡诈的不得了的一叶之秋，又在屏幕的明暗见想起了当时站在他身后的张新杰，韩文清想，可能那个表情就是这个意思吧。
看着英雄迟暮却垂死挣扎的样子想到了不知道多少年以后的自己。
屏幕上面的进度条终于到了头，熟悉的画面展开，大漠孤烟笔直的向前跑去，而他走到尽头之后韩文清也结束了他的加练，他走出训练室的大门，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关灯关门落锁，他站在训练室的门口愣了愣，走道尽头的窗里面夕阳磅礴，金红的光照亮了整条走道，看着有几分像当年荣耀出来的时候拳法家背景里面看不到头的黄沙孤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