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向短篇（cp见篇首）(9)

不过那也只是个错觉。
上台以前喻文州和王杰希互相帮对方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以后一步一步的走上了被聚光灯照的格外耀眼的舞台，他们朗诵的是一首情诗，叶芝的《When you are old》，王杰希读英文原文，喻文州读他自己翻译的中文。
两个少年保持着一种不完全相同却看上去格外的和谐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上台，站定，拿起话筒开始了他们在这个舞台上最后一次演讲，而且也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个能够一起的最后一次演讲。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王杰希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用纯正的英伦腔说到，台下有他的朋友，同学与许许多多只是听过名字的陌生人，今天过后他将和他们将步入完全的未知，包括日后是再见还是再也不见，“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而这其中包括正站他身边的喻文州。

“彼之白头常朝困，”喻文州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温和清晰，而是一种软绵的眷恋与苍老之后的透彻相结合的平淡，就像每一个老者走在路上看着日升月落一般，饱含着对明天期待和恐惧，“与火眠而吟此卷。”因为老者永远不知明日是岁月静好还是生命的尽头。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王杰希轻缓的往下读着，好像他就是那个坐在火炉旁慢慢读着这首诗的老人，好像在怀念当初那份无比真诚的爱情，”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即使他的爱人就在自己身边不到五米的地方。
“还唱而忆眼波流，念昔深谷倩影柔。”喻文州好像跟着王杰希一起陷入了时间的逆流一般低语着，空茫的声音被扩音器一倍倍放大回荡在安静的会场里面，他直视着前方刺眼的灯光觉得自己看见了过去与未来——有王杰希和过去和即将没有王杰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