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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从这场发烧中彻底走出来是两天后的事，低烧不影响上班，再说基地清扫工工作的时候也不需要带着脑子，除了在清洗飞机时差点把桶里的水洒进机舱外，一切还好。
呃，好吧，也许不是那么好。
他被同事推进杂物间，撞在置物架上，上面的水桶掉下来，直直地砸在他的头上，发出“嘭”的清脆声响。
幸好没有水，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你的脑袋还真是个好东西，声音不错。”泰瑞看他头晕目眩，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手头有些紧，你知道的吧？”
“我……”哈罗德不知道自己该怎样，他把架子作为支撑点勉强让自己站稳，“我，我最近没什么钱……我……”
他卡壳了，他的薪水本来就不多，现在还有罗宾要养。他总不能把罗宾像养宠物似的拘在家里，他得让他去上学，学费、生活费，还有各种的日常用品，这些加起来都是钱，他不能再把这些钱交出去了——
——哈罗德努力站稳，他脑袋还有些晕，这是低烧和撞击共同导致的。
他鼓起勇气，虽然尾音又低了下去，但确实稍稍提高了音量：“我没有钱……”
泰瑞的回答是击到脸上的一拳，强硬地拳头又狠狠捶打在他的肚子上，受到刺激的脏器在内腔里抽搐折腾；泰瑞让开一步，看着哈罗德跪在地上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