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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他试图和头发染成艳红色的前台搭话，“请问，呃……”
前台女郎斜杵着下巴看电脑上的网剧，勉勉强强分给他一点视线与时间。
“什么事，帅哥？”
“你知道哥谭的福利院在哪里吗？还有，还有最近的药店……”
“哦哦~”女郎晃了晃脑袋，给自己晃出些更清晰的视野，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哈罗德，发出并不意外的嘘声，仿佛有了些兴趣，“嘿，我记得你，你昨天抱了个小omega回来，怎么样？他辣不辣？”
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艳红的口红仿佛烂在泥土里的番茄。
“不……我……”
“羞耻些什么？你一定不是哥谭本地人。”随手点了暂停，她翻了翻登记表，“我看看……哈罗德，哈罗德·乔丹对吧？哦~你是海滨城的——”
她轻蔑地嗤笑着：“——你是海滨城人？那个单身omega活不下去的老大妈城？那怪不得你这么没见识！”
哈罗德打了个喷嚏，不安地支起肩膀，他知道女郎说起这些不是因为好心，而是为了嘲笑他，并向他炫耀哥谭——这座腐化的罪恶之城，可他不明白这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他问的是福利院不是吗？为什么会扯到omega身上？

女郎被这个突兀的喷嚏吓了一跳，随即她明白了什么似的笑得更加暧昧。
“易感期？听我的没错，想找那种没被上过几次的omega别去福利院，那里的都是被玩剩下的，早就松掉了！你们这些外地人就是喜欢傻乎乎地往那里跑，你以为你能捡到什么漏吗？”女郎笑着，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你该来问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没些好货色呢？我还能给你打个折呢！”
她咂咂嘴，颇有些遗憾：“当然找个你昨天那样的有点费劲，好运的外乡人。”
“什——”
哈罗德瞪大了眼睛，她在说什么？她在说些什么？他明白了，开窍了，女郎说起这些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自己私下的皮肉生意……天，哥谭这里，竟然有这种地下的omega活动吗？福利院？为什么？福利院不是收养孩子的地方吗？他没有回应女郎的推销，而是后退几步，匆匆离开了旅店。
福利院不是收养孩子的地方吗？他不明白。
他走出旅馆，正对面的高楼上隐约是面目狰狞的滴水兽，它离他太遥远，形状不甚清晰，可是哈罗德总觉得它在盯着自己，他突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