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ujay】再见，再也不见 G(2)

韦恩是个普通人，一个没有超能力的超级英雄，如果他是超人、神奇女侠或者闪电侠和绿灯侠，他一定能救下自己，但他不是，所以因为布鲁斯没有救下杰森的命而恨他，杰森觉得这是蛮横而毫无理由的。 但他还是恨他。 小丑害得自己与布鲁斯天人永隔，可布鲁斯却没有为自己杀了小丑，只有自己因为无法再当他的罗宾而崩溃，布鲁斯却纵容着那个疯子，他沉迷于与小丑的游戏无法自拔，让他去继续伤害、继续肆虐.....这是不公平的。 这是不公平的，他想，他不自量力地把自己和蝙蝠侠的正义放在同一台天平上，痛苦地发现自己高估了布鲁斯对自己的爱。 他真的爱我吗？ 他爱过我吗？他像爱迪克那样爱我吗？他会像爱阿福那样爱我吗？他会像爱正义一样爱我吗？ 答案很明显，他想，自己的死什么都没有改变，哥谭还是那个哥谭，小丑还在他的阿卡姆放肆而嚣张，双面人、急冻人、谜语人，哥谭像是个溺爱的母亲，她爱着坏孩子，她爱坏孩子，却不爱正义之士。
如果他还有逻辑与理智的话，他该知道自己是在胡搅蛮缠：谁说每一段感情都必须得到回应？如果有人爱你若神明，你就要同等地奉他为主吗？没有这样的逻辑。感情从不是等价交换的产物，所有的一切只是心甘情愿剖心挖肺，而对方冷眼相待也甘之如饴，付出最多的一方最卑微，下贱如野狗也不离不弃。 可他不是，拉萨路池，疯狂的拉萨路池。他从池水中醒来，痛不欲生。 他早该知道这点的…… “因为我想看着他长大！” ——或许你从来没期望过我的长大。 你该知道，你该理解，亲生儿子与养子助手不是一个概念。杰森这么劝慰自己，但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就这样释然。 布鲁斯看见杰森笑了。 “好了老家伙，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青年人嗤笑着耸耸肩，将手中的枪扔到地上，“如果你非要让我回忆的话，我只能说我努力。我可以给你描述下我是怎么死的，先是撬棍击打的钝痛，然后是火药燎烤的炙热，最后鼻咽口耳通通被烟尘塞满，窒息而死，我想这些在我的死亡证明上都有写——停，别打断我，这还没到我想说的呢，你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也得怜惜下，”他说到这显然被“怜惜”恶心到，整张脸皱起来，“怜惜下你可怜的、无辜的、天真娇嫩的小儿子、亲生儿子达米安吧？

” 杰森几乎要吐出来了。 蝙蝠侠感到不安，但是复活达米安在他心中超越了一切，他无法忍受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年纪轻轻这样悲痛地死去，所以他收回伸出的手，最终保持了沉默。 “——至于死后的事……” “那里可真黑啊。”杰森闭上眼睛，“你可以听到别人的呼喊声，你似乎也可以大声叫喊，但是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你的身体和灵魂还会被恶意地驱用。”他皱了皱鼻子，嘟囔了句“讨厌的魔法师”。 “他那样小但是骄傲的孩子会害怕的，那里太黑了，黑得让人只想永远地睡过去。而、而我的复活……我不知道，就是那么突兀地发生了，突然就在棺材里醒过来，差点没被再闷死一次，然后被塔利亚捡到，泡了泡拉斯的宝贝池子，就成了你眼前的红头罩——” 一、二、三……杰森数着这短暂的沉默，狠掐大腿憋回眼眶中的泪水。 “你是在玩弄我吗？！”不出杰森的意外，蝙蝠侠终于爆发了，他抓住杰森的衣领，愤怒地咆哮，“我需要的是你如何死而复生，而不是这些没用的死亡经历！